就一馬當先跳進城內,百斤重的戰錘在他雙手中上下翻飛,左衝右撞!錘風掃過,鎧甲碎裂,血肉橫飛,竟逼得潮水般的敵軍近身不得!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暴風驟雨般傾瀉在他身上,然而在他那堅不可摧的護盾面前,這些鋼製箭頭卻變得像塑膠做的玩具一般,不是折斷就是彈開!轉眼間他已風捲殘雲般的殺至城門,黑壓壓的守軍在他面前簡直形容虛設,只能用那一具具被擊飛再跌落的身體,為我們標示出一條懷特前進的道路。
一夫衝陣,萬夫莫敵!
嘡!重錘砸在了鋼鐵城門上,聲震雲天!
嘡!似乎整個城牆都開始為之戰慄!
嘡!好像大地在他的戰錘下也只剩**!
城門在他的第三次重擊下,轟然倒塌!
“為了光明!!”天地間似乎只剩下懷特的這聲吶喊!
我們半趟在城牆上,相隔百米居然也能感受懷特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只覺得如排山倒海,如天崩地裂…原來這才是獅心元帥的實力!我心中暗歎著,只覺得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身體裡蘊含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
如風暴,似海洋!
我和格林看著如洪水般湧入城門的戰士們,士氣大振的他們正如浪潮般吞沒著敢於擋在面前的每一個人。
一時間,殺氣震天,喊聲如雷!
我們長舒一口氣,彼此對視一眼,總算露出了笑容。
看來,可以歇歇了…
第二十八章 所謂命運
格倫夏爾死了,那一拳讓他肝膽俱裂,再從十幾米高的城樓上摔下來,能保全他的屍體完整都成了一件高技術含量的事情。格林用癒合術修復了他的身體,保盧斯將他的屍首冰凍封存,我們會帶他回榮耀城,在那裡為他舉行正式的葬禮,然後把他送會家鄉,並在這個過程中保證屍體的完整和潔淨。這是每個在戰場上陣亡的將軍應有的待遇,至少原則上是這樣的,如果人沒死到粉身碎骨的話。
懷特用滿懷悽愴的聲調回憶著格倫夏爾的生平種種,所有人都很悲傷,包括我在內,起碼看起來如此。在他四十二年的人生中,似乎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至於具體都是些什麼…抱歉,我聽得不是很仔細。其實整場追悼會我真正聽清的也就只有最後一句,懷特看著我,低沉了二十分鐘的聲音終於恢復了洪亮:“法師團長一職,由索薩上校臨時擔任!”
“我怕自己擔當不起如此重任,懷特元帥。”我滿臉愧疚,滿心愉悅的推辭道。
“就這樣吧。”懷特拍了拍我的肩膀,結束了這次哀悼。
我要努力壓抑住自己,才能不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下笑出聲兒來。然而同僚們那些或質疑或挑釁的表情,卻讓我意識到接管格倫夏爾的團隊似乎並不那麼簡單,這個老上司對我的態度顯然也影響到了法師團裡的其他人。或許…我應該先給他們幾個下馬威才對,比如說那個忿忿不平的保盧斯。不過在老團長才剛死了不到一天的當口,我的首要任務還是應該保持悲傷,不是嗎?於是我走上前去,跟我手下的幾十位法師一一握手,表情悲痛到就像自己得了絕症一樣。
先禮後兵,每個稱職的領導都喜歡這樣。明天我就準備給這幫人開個集體會議,約法三章,到時候肯定會有那麼幾個刺頭兒跳出來,正好讓我槍打出頭鳥,然後一舉樹立威望!我一邊溜達著,一邊這樣想著,準備去聽聽格林的意見。
關於月光城的攻堅戰總算告於段落,雖然三分之二的城區依然掌握在異教徒手裡,不過佔領了外城,就宣告著我們已經向著勝利的邁出了第一步,剿滅異教徒已指日可待,雖然…兩年前的時候,我們也這麼說過。
“夠忙的啊你。”在旁邊兒至少等了十幾分鐘的我總算抓住了個開口說話的機會。從剛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