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救的話,他們甚至都全軍覆沒了。而當我們準備跟異教徒在城外展開首次大規模對決時,他們又鳴金收兵,重新退回城門,再次打起防守加遊擊來。至於我們呢,面對遍地狼藉的陣地和新添的數千具屍體,一籌莫展。
然後…我們撤軍了,在一次所有營級以上軍官參與的集體會議中,懷特做出了這個無奈的決定。在回撤途中,東方人又派出大隊輕騎兵試圖捅我們的屁股,卻被早早做好防備的長矛隊狠狠紮了個滿堂彩。扔了兩千多具屍體後,他們倉惶退去,總算也被我們扳回了一程。
面對現在的局勢,我們唯有先退回驕陽城,訓練新兵,打造兵器,鞏固城防,修築大型攻城器械,然後以驕陽城為中心展開對希利蘇斯地區的全面淨化,總之想贏得最終的勝利,我們只好步步為營。這必然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至於到底要打多久…沒人知道。
手握著被烈火環抱其中的劍,我又在園子裡耍了一遍日漸純熟的劍法。劍柄和手套上特製的隔熱材料已經可以保證我不會因為燃燒而灼熱的劍柄燙傷(雖然也隔不了很久),而且我也終於找到了即讓火焰保持殺傷卻又不會熔化劍身的平衡點。這裡不得不感謝懷特送我的這把好劍,鑄劍的這種合金不僅熔點較高,還比精鋼更輕便一些,總而言之,比兩年前切斯特送我的把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兒,那把劍早被我的烈火熔成一灘鋼水了…什麼?你問我怎麼就兩年前了?哦,忘了告訴你了,這已經是我在希利蘇斯渡過的第二個秋天了。
如今我正下榻在某個土財主的庭院裡,至於他具體的姓名,估計從那堆燒成灰的屍首裡已經無從考證了。娜塔莉正在細心的為我清理著戰衣,鮮紅的長袍跟鍍金輕甲鑲嵌在一起,足足花了我十幾個金幣,經過這一路上的砍殺,我懷疑凝結在它上面的血塊兒怎麼也得有兩斤。而我的隊伍正駐紮在這個名為黃沙鎮的地方,經過半個月的折騰,昨天下午我們才總算肅清了這個小鎮中的異教徒。現在,作為這支千人隊的領導,我認為我的戰士們需要吃喝玩樂。
對了,順便說一句,以後你得叫我上校了。
在這場整整拉鋸了兩年的戰役中,局勢總算開始明朗起來,軍團的十幾個分隊已經成功淨化了希利蘇斯五分之四的地區。而月光城附近的那片地區也已經跟月光城連成一片,形成了完整的區域性防線,就不是我們某個分支能夠撼動得了的了。並非我刻意想省略這兩年來的經歷,只是其中的一些回憶…我真的不想再記起。
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在一次巷戰中,我被某個青龍會的門主從背後偷襲,他不僅打斷了我的脊椎,還震破了我體內幾乎所有我能叫得出名字的內臟。如果不是格林恰好就在身邊,而他的治療手段又足夠嫻熟,就算不死,我也會終身殘疾。
我想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在一次反攻為守的正面衝突中,格林在戰爭剛打響的時候就被一隻從重型弩車中射出的長矛當胸洞穿,如果當時朱麗奧斯沒帶靜止藥劑的話,那茶杯般大的創傷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就能讓他命喪黃泉。
我想我更沒必要告訴你,當切斯特帶兵衝進一座空城時,立即被城樓上早已隱蔽多時的守軍包圍起來,霎時間飛石如雨,萬箭齊發!如果不是他趴在士兵們的屍體中裝死的話,他早就沒機會再站在懷特面前行軍禮了。
我想我依然沒必要告訴你,妮娜所在的部隊在某天夜晚遭到了襲擊,一大半人還沒拿起兵器就被三倍於他們的敵人斬於劍下,包括他們的團長。如果妮娜晚兩秒鐘施放出傳送術的話,此刻的她恐怕只能在天堂裡默默注視著格林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在這場戰爭中,不是每個人身受重傷的時候,身邊都有格林;不是每個人臨死的時候,都有人餵你喝靜止藥劑;不是每個人在被槍尖捅進大腿的時候,還能忍住不動也不吭聲;不是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