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明顯更支援切斯特的觀點。不過我會想她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為作為本地人對侵略者的仇恨。
“其實你們一直在爭論一個偽命題。”坐在角落裡的格林終於說話了,自從接受切斯特的意見對高翔實施限制性治療後,他似乎就陷入了掙扎,一方面是作為救治者的於心不忍,一方面是教會對異教徒毫無留情的一貫方針。作為一個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牧師,他絕不應該讓高翔承受如此…可以說慘無人道的折磨;可是作為一名同鑄會的信徒,他更不應該對敵人產生絲毫的同情,何況他自己也知道,一個恢復健康的鑄就騎士跟定時炸彈沒什麼分別…他一直在煎熬,以至於當高翔的傷情不再致命的時候,他就再也沒去看過這個特殊的“傷員”。只是在他開口的那一刻,似乎已經做出了選擇。
“你們總是在討論高翔的死活對青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只要保守住秘密,青龍會根本就不會知道他是否還活著。”格林的語氣聽起來比以往要低沉,他似乎在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那你想表達的是?”我問道。
“如果高翔活著,我們就得安排人看管他,監視他,照料他,還得防備青龍會的偷襲。如果他死了,而我們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保守秘密的話,不僅省了心,還會給青龍會造成一種迷惑,他們總要花些心思在上面的。”
“不會吧!難道你也同意殺了他?!”一直在格林身邊陪著他的朱麗奧斯驚訝的說:“你們讓他撤軍,人家撤了,你們問了他那麼多,人家也說了,關鍵是他現在都被折騰成這樣了,你們還要殺了他,能不能有點兒人性啊!”
“朱麗,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戰友的殘忍。”格林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看著她。
“可他現在已經根本沒法抵抗了啊!”朱麗奧斯叫道。
“咱倆加入同鑄會的時間也挺長了,不管是懷特元帥還是其他領袖高官,他們對異教徒的態度其實你跟我一樣明白,所以…”格林的嘴角顫抖著,似乎有種反方向的思維一直在撕扯著他,以至於說到最後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他說:“異教徒…都該死!!”
朱麗奧斯好像被他此刻的模樣給嚇到了,不敢再說什麼,只是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好吧,看來我們終於達成共識了。”切斯特打了哈欠,直接向關押高翔的房間走去。
“等等,能讓我去嗎?”我叫住了切斯特。
“怎麼,你真想把他活活烤死?”
“不,是以一種真正的處刑者的方式。”我指著切斯特腰間的佩劍:“就像你一樣。”
“為什麼?”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冷兵器可不是你們這些法師該玩兒的東西。”
“體驗,切斯特,我想體驗那種斬人於劍下的感覺。”我想我此時的目光一定看上去很狂熱,很久以前,我就會想象用冰冷的刀刃刺入身軀的感覺,緩慢的,實在的,一寸一寸的,血肉膠著的…那感覺一定無以倫比。
“你是個怪人,索薩,我一直這麼覺得。”切斯特冷冷的說,卻把自己的佩劍遞給了我,然後有些嘲弄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如果你下得了手,這劍就送你了。”
“你們終於還是決定了。”高翔看著手持佩劍的我,臉上卻莫名的浮現出一絲笑容,他比下午時更加虛弱,氣如遊絲。
房間裡的牧師被我支了出去,在高翔虛弱到臨近死亡的時候,他就會為高翔補上一記次級恢復術,如此週而復始。
“從我被抓來的那一刻,我就沒抱什麼希望,就憑你們同鑄會的風格,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我。”他接著說。
“可你還是幫了我們很多。”我拿著切斯特的劍隨手耍了幾個劍花,被麥克白揍了那麼多次,果然不是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