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熄滅,伴隨著那十幾具焦糊的屍體,我努力辨認著,找到了四個女人和死在她們懷中的兩個孩子。我在其中一具屍體旁邊坐了下來,看到他只剩下骸骨的右手直挺挺的伸向前方,幾乎可以想象出幾分鐘前他絕望的樣子。
我無意識的搖了搖頭,看著那些說說笑笑計程車兵們,心中沒有絲毫勝利者的喜悅。
“你好厲害!”迪菲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後,將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下頭湊近我耳邊羨慕得說,她的喘息似有若無的拂過耳根,讓我覺得有些癢。
“我可不這麼覺得。”我的聲音很低,更像喃喃自語。我殺過人,也許我喜歡殺人,可我跟屠夫不一樣!
“你只一道火牆就燒死了十幾個人,還想怎麼樣?我倒好,在村頭守了半天,連一個都沒撿到!”
“你覺得他們像邪教徒嗎?”我指著一地的屍體。
“看不出來。”她聳了聳肩:“我只知道他們是。”
“為什麼這麼說?”
“費雷羅說的。”
“費雷羅說的就一定對嗎?”我皺起了眉頭。
“當然!”她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他是老大嘛。”
“這些人明顯不是異教徒,隨便動動腦子就能想的明白!”我嚯的站了起來,嚇得她後退了兩步:“他們,他們只是一幫普通的村民而已,一幫…”我用力晃了晃腦袋,好讓那些悽慘的情景從我腦海中消失:“一幫可憐的人。”
“這跟我沒關係,索薩,我只管服從命令。”她也有些激動起來:“費雷羅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也不想管!”
“他他媽是你爹嗎?!”我怒吼道。
“比親爹還親,索薩。”她咬著牙,我突然發現她眼睛中強忍的淚水:“你現在是整個埃蘇雷格最出名兒的人,我估計很多地方都會搶著要你。可是我不一樣,如果費雷羅不要我了,我什麼都不是!”
“怎麼會?你是個法師啊!”
“法師又怎麼樣?你以為法師很好混嗎?”
我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我想起了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經歷。
“你肯定想不到,在加入獨立團之前我是幹什麼的。”她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是安樂城歌劇院的,你能相信麼?作為一個法師,我他媽是歌劇院的!”
“你在歌劇院幹什麼?”我有點兒想不通了。
“表演啊,在舞臺上“嘣”爆個雷電球兒啊,“啪”劈個小閃電啊,什麼的。”她誇張的形容著,自嘲的笑著:“穿著那種衣服,你懂得,不用我說的太明白吧?”
“你的師父呢?他不管嗎?”我懂,可我實在無法把面前這位穿著制服的上尉跟那些衣不遮體的雜技女郎聯絡到一起。
“就我這種水平,誰愛教我呀?!你嗎?”
我嘆了口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突然間有種感覺,她跟當年的我好像!除了彼此間這該死的命運!
“如果沒有費雷羅,我可能會永遠在歌劇院混下去,直到人老珠黃,再也沒人愛看的時候。”短暫的沉默後,她接著說,情緒也平復了許多:“差不多一年前吧,費雷羅在後臺找到了我,說他看過我的演出,而現在他的隊伍裡需要法師,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當時我一秒鐘都沒有猶豫。”
“你知道嗎?索薩,當時我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還記得我是個法師,連我自己都快忘了!就這樣,我加入了獨立團,當上了軍官,還認識了拉文,雖然他很…沒趣兒,不過人還是挺好的。”說到這裡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了甜蜜的笑容:“看看我現在,吃得好,穿得暖,還不用為以後的破事兒擔憂,這是一年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她攤了攤手說:“我不管那麼多,為了保住這一切,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