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幹!”
我依然在沉默,我在想一個問題,這片大陸上可能有將近一萬名法師,可是能透過天譴試煉的不過兩千來人,至於同鑄會…沒準兒他們的應徵條件更高。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這個世界上有數以千計的法師因為沒有官方認證而得不到任何保障!他們只能像平民,像普通人一樣去生活,可問題是他們不是,周圍的人也不會像對待平民一樣去對待他們。政府會提防他們,教會會限制他們,高傲的天選者們會排斥他們,而刺客也會盯著他們…這特殊的身份不僅沒法讓他們飛黃騰達,反而成為了他們的負累,甚至害他們死於非命。
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人不得不背井離鄉,掩藏起自己的魔法特質,然後像個凡人般渡過這可悲的一生。或者像這個女人一樣,加入費雷羅這樣的半官方性軍團,以…僱傭兵的身份。同鑄會不會認可他們,所以他們享受不到正編法師的待遇,活著領不到教會的錢,死後也得不到教會的棺材。她們只能如邊緣人一般有一天沒一天的混著,一旦軍隊解散或是覺得他們失去了價值就只能滾蛋,沒人會挽留他們,也得不到任何同情。或者他們足夠幸運,能一直混到集團軍裡,直到某一天在某一場大戰中為主力法師們充當炮灰…
“其實我挺知足的,而且現在咱們隊伍裡又有了你,我覺得更有希望了。”迪菲婭輕柔的呼吸再次拂過耳邊,弄得我更癢了。我不自覺的撫摸著她的臉龐,決定把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先放一放…
“嘿,你臉色好像不太好。”在路過中軍帳的時候,費雷羅叫住了我。今晚我們就地紮營,反正在巖城徵收了幾天後,帳篷、被褥、鍋碗瓢盆我們什麼都不缺。
“是嗎?沒有吧?”我不置可否的回答。
“喝一杯?”費雷羅做了個請的手勢。
恭敬不如從命,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幹。
“今天的事兒,我向你道歉。”費雷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村口的時候,我話說得有點兒重。”
我回想著那時他都對我說了什麼,然後露出一副謙卑的笑容:“您客氣了,上校,我本來就不該質疑指揮官的命令。”說著我也抿了一小口,嗯,烈性的伏特加。
“是這樣的,在那個村子,我們發現了異教徒,那些旗子你也看到了。不過你說得對,當然不可能一整個村子都信邪教,按道理講我們應該先查清楚,把邪教徒都拎出來,然後處死。”他開始解釋我當時的問題:“可我們沒那麼多精力。”
“什麼意思?”我皺起了眉頭。
“我們只有三千多人,卻要肅清整個埃蘇雷格地區,這差事我已經幹了一年了,可連四分之一的地方都沒搞完。如果我把太多心思都花在審問、排查上,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還有幾支隊伍在跟我們做同樣的事情。”
“我、我還是不太明白。”
“軍功,索薩,我們需要軍功。而要衡量我們這種隊伍有多少軍功,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們殺了多少異教徒!”他停頓了一下:“懂了麼,索薩,軍功是搶來的!”
“所以你就…”
“沒錯!”還沒等我說完,他就一拍桌子打斷了我的話:“異教徒只有那麼多,我們得爭分奪秒。”
“可是那些村民…他們…”我還是有點兒不能接受。
“其實那些村民想活下來很簡單,只要他們在我們進攻之前把異教徒都供出來,併發誓成為同鑄會的信徒,然後承諾在村中修建教堂,定期禮拜,就沒人能拿他們怎麼樣了。所以說,我們屠村還有另外一個作用…”
“殺雞儆猴?!”
“就是這個道理。”費雷羅讚許的拍著我的肩膀,卻又嘆了口氣說:“你以為我願意天天帶著這幫人滿世界瞎跑麼?我也想趁早兒把差交了,好回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