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撤吧。”他說,聲音小到連我都差點兒沒聽見。
這當然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我沒法再大聲了。”他一字一喘的對切斯特說。
切斯特的劍立即穿過血染的白色長袍,刺進了他的小腿。
可他好像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給他補點兒力氣。”切斯特對旁邊的牧師說,同時用附著了聖光之力的劍穿過傷口直指高翔的心臟。是的,格林沒來,他不喜歡看到高翔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次級恢復術,在高翔臉上剛出現一點兒血色的時候戛然而止。切斯特點了點頭,示意高翔繼續。
“撤!!”高翔拼盡全力嘶喊著,夾雜著噴入空中的一大片血汙。
僵持到中午,一直亂作一團的異教徒終於達成了一致,起兵拔寨開始退去。在確定他們在各個方位都放棄圍城之後,我和切斯特叫人把高翔抬回了教堂。
“人都撤了,還想讓我怎麼樣?”依然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高翔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器宇軒昂的樣子,倒更像個病入膏肓的流浪漢,比被我燒死在晨光鎮街頭的那個好不到哪兒去。
“說說你自己吧,還有你那個什麼青龍會。”切斯特和我坐在柔軟的羊毛毯上,享受著香濃的咖啡,如果面前沒有這個遍體鱗傷的人,這應該是個不錯的下午茶時間。
“我叫高翔,木棲堂的門主…”他聲音低的彷彿**。
“撿重要的說!”切斯特不耐煩的打斷他。
“我不知道對您來說什麼才是重要的,長官。”自從被抓來後,我沒聽到這個異教徒罵過一句髒話或做過任何掙扎,而且對我們一直畢恭畢敬,只是我也並沒有在他的臉上找到一些諸如恐懼、膽怯之類的表情。估計他已經被折磨到失去表達情緒的能力了,我這樣想著。
切斯特刷的抽出了劍,看來是想在他遍佈全身的傷口上再添一個,然後又把劍收了回去,應該是實在沒找到還能下劍的地方,只好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這裡的主教,誰殺的?”
“不知道…啊!”很難想象在這具破爛的皮囊中還能發出如此刺耳的喊聲,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當我聽到“不知道”這三個字時,我的火焰就燒到了他那被釘著的手上。
“我…我真的…不太清楚。”他因為劇痛而喘著粗氣:“我猜,我只能猜,長官…應該是我們的某個堂主…”
門主?堂主?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是你的手下,上司,還是同僚?”我接著問。
“是我們木棲堂的首領。當時我們跟教會的衝突還沒有公開,但是雙方都在私下裡為了拉攏信徒而明爭暗鬥,當然了,我們很快就佔據了主動。”說到這裡他的臉上竟閃過一絲自豪,在他那被痛苦所充斥的臉上猶如迴光返照:“可是當聽到整個地區的主教要親臨月光城的時候,我們還是很緊張,畢竟你們的勢力已經在這裡存在了一百多年,主教駕臨的影響力是難以估量的。但隨後我們就得到了主教被暗殺的訊息,當時我們都在懷疑,應該是堂主親自出手了。”
“懷疑?那個什麼…堂主沒告訴給你?”
“您也不會把什麼事都說給下屬聽的,不是嗎?”
“那就說說你們的堂主吧,高翔。”
“遵命,長官,如你所願…”
一下午的審訊在輕鬆加愉快中結束了,當然我指的是我和切斯特,如果不是擔心氣息越來越弱的高翔被我們問死,而且我也確實有點兒餓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繼續享受下去。
高翔的表述很亂,不過介於他的…特殊狀態,也不能對他要求太高,整理了一下,我覺得還是從頭說起得好。
大約兩年前吧,源自東方的青龍會試圖往西方擴張。據高翔的說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