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回答卻完全不符合我現在的心境,她略帶歉意的對我說:“嗯…不好意思,索薩中校,我有些累了,所以…”
“是啊,今天這一仗打下來,我也累壞了。”我拿出了藏在身後的酒,保持著自以為溫暖的微笑:“所以咱們不如喝上一杯,也好解解乏,你覺得呢?”
“索薩中校,我不喝酒的。”她有些尷尬的衝我笑了笑。
我揚了揚眉,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
“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該休息了,晚安。”說著,她已經退後一步,手也搭在了門把手上。
看來…今晚得自斟自飲了。
“做個好夢,妮娜小姐。”這是我今晚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我不太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對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也許是因為當她開門兒的時候,興致勃勃的我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望。
“你也沒睡?”一邊灌著酒一邊回房間的時候,我遇到了站在天台上若有所思的格林。
“滿腦子都是怎麼守城的事兒,睡不著。”他嘆了口氣。
“喝點兒?”我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兒。
他沒說什麼,只是側了側身,為我讓出了個位置。
“哎,懷特真是朱麗奧斯的叔叔嗎?”我喝了口酒,把酒瓶遞給格林。在沉默著他一口、我一口的喝了好一會兒後,我才總算找到了這麼個毫無營養的話題。
“當然不是了。”格林仰頭喝完後又把酒瓶遞還給我:“我們加入第九軍團的第二個年頭,懷特元帥就因為朱麗在藥劑方面的天賦親自召見了我們,我還記得他當時的樣子,熱情,和藹,嗯…沒有一點兒架子,之後他對我們一直都很好,對朱麗更是關愛有加。後來朱麗還在私下裡跟我說,感覺他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也是,剛從軍的時候她還不到十九歲嘛,還挺戀家的。”格林的嘴角泛起了一些笑容,似乎又想起了他們之間的那些青蔥往事:“所以“懷特叔叔”只是朱麗用來跟懷特元帥撒嬌的手段罷了,哈哈。”
“撒嬌…”想起朱麗奧斯當時的樣子,我又忍俊不禁的咧了咧嘴:“她不會跟誰都這樣吧?!”
“當然沒有。”格林大笑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說:“她只跟吃她這一套的人玩兒這一套。”
“比如說懷特?”
“比如說我。”
攻城從未停止,東方人不再冒然衝鋒,把這項近乎於自殺似的任務完全交給了他們那些愚蠢的信徒。攻城器械依然是最大的威脅,過遠的距離使我的法術難以造成有效傷害,而弓箭射到這些龐然大物身上更是跟撓癢癢差不多。我們也曾經想要把箭點燃再射過去,從而將他們的木質材料引燃,但是你知道的,那些妖孽的滅火技術一向不錯。
我們守城方卻越來越乏力,幾乎得不到休息。就算在傷亡比上我們差不多保持著以一換四的優勢,可是異教徒們似乎無窮無盡,而我們卻得不到任何兵員補充。
在第五天,也就是今天,有一座城門被推倒,兩處城牆出現了坍塌,雖然我們拼盡全力將蜂擁而入的異教徒擋在城外,並及時對損毀處進行了修補,卻遠比不上之前的堅固。總之,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從未取得優勢,如今…更是急轉直下。
我伸了個懶腰,帶動著渾身的肌肉都開始痠疼。我用力搖了搖頭,只想把強烈的倦意趕走一些,格林說的沒錯,戰爭果然是對身體和意志的雙重摺磨。換洗的衣服已經沒有一件是乾淨的,房間裡也亂成了豬窩,一進去就能聞到各種令人反胃的味道。唉,要是娜塔莉在這兒就好了!走在去議事廳的路上,我略顯惆悵的想起了這個似乎從未跟我分開過的女人。
“最多三天,城池必破。”切斯特滿臉的血汙還沒來得及清洗,身上有幾處都纏著繃帶,為了節省牧師們幾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