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而是對著腳下那片熔岩嘶聲吶喊著,直到乾澀的喉嚨中迸出血來。
“百鳥之王?”那團火焰突然暴漲數米,那徒然升起的熱浪迎面撲來,若我不是出於本能的開啟了護盾,這會兒很可能已經被撞進了火山口:“我還以為他們叫我鳳凰是為了逢迎我,現在才知道這幫狗孃養的其實是在拿只鳥兒諷刺我!”
“你到底是誰?!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趕緊把你的主子叫來!要麼伊格納斯,要麼鳳凰!”我焦躁的喝道。
“跟我說說伊格納斯吧,你剛才是在叫他伊格納斯吧,對嗎?”它突然又緩和下來,體型恢復了原有的狀態,連那排山倒海般的氣浪也在一瞬間散去:“我開始對他有那麼點兒印象了,他就是上一個從我這裡得到炎魔之軀的人,當年天譴議會的長老之一。告訴我,他回去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我要見的是鳳凰!”我一字一頓得說。
“在我的地盤上,你最好按我的規矩來,年輕人。”
“鳳凰!”我嘶吼著。
“很好,這樣就簡單多了。”它看著我雙手燃起的火焰,笑了起來:“來吧,要麼擊敗我,要麼聽我的。”
我本該在它話音未落的時候就將這記烈焰衝擊轟在它臉上,畢竟當一個人在說話的時候,他的防禦最薄弱,但是…我沒有。在這段簡短的對話中,我終於開始摸索它的實力,為了給它和它的主子點兒顏色瞧瞧我當然得這麼做,直到我發現它的魔力…居然深不可測!
這是個令人恐懼的訊號,要知道以我現在的洞察力,縱使看不到那些強者的上限也可以透過經驗推算個差不多,就像星辰,就像葉青,甚至伊格納斯,雖然她們對我來說就像大海,像星系,像銀河,可是終究是有個概念的。可是對於它,我面前的這團火,我居然完全無法揣測!
鳳凰,也許…它真的近在眼前!
“如果我打輸了,能重新選麼?”於是我只好這樣說。
“那要看我想不想讓你活下來。”
“嗯,他…我是說伊格納斯,回去後先打敗了恩格里斯特。”我摸了摸腰間逐漸乾癟的水袋,但願它能支撐我說完:“就是天譴議會的另一位長老,一個冰系法師。”
“哦,這很正常,他們本來就相差不多。”這團疑似鳳凰的火不以為然的評價道。
“然後他去榮耀城單挑了兩大聖堂。”
“守護者和懲罰者?”
“你怎麼知道?!”
“推測的,如果是祈福者的話,他們多半打不起來。”那團火焰的臉上劃出月牙般的笑容:“他輸得有多慘?”
“嚴格意義上講…他不算輸,只是他…”
“再也變不回來了。”它介面道:“他還活著麼?”
“額,應該吧,至少幾天前我還剛見過他。”
“這我倒沒想到,我已經完全記起這個人了,印象深刻。他太暴躁,自尊心太強,太爭強好勝,這種人在學會炎魔之軀後只有兩種結局,要麼死去,要麼徹底變成炎魔,我本以為就當今世界的格局他應該無法成為後者。”它不帶感**彩的分析了一番:“嗯,關於他還有別的嗎,新鮮點兒的?”
“後來他點燃了一大片地下煤礦,然後佔據了那裡。”我想了想說,只希望這個新聞不會太老:“叫做熔岩煉獄。”
“哇哦,好名字,比我這裡怎麼樣?”說著它張開了雙臂,伴著周身的火焰和熔岩,就像個在炫耀領地的君王。
“簡直微不足道。”我如實說。
“很好。”它臉上的火焰活躍起來,編制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現在來說說你自己吧。”
“額,我能不能先說點兒正經的?”
“好啊,來打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