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碰碰運氣,沒準兒還能稀裡糊塗的當上刺客什麼的,當然事實證明,他們都想多了。
總之,這裡跟生盡歡截然不同,兩者之間的差距基本上跟皇宮和茅屋差不多,讓我無論看向任何地方都忍不住搖頭嘆息。不過…怎麼說呢,如果用來隱居的話,這倒實在是個棒極了的選擇,我覺得就算我們終老與此都不會被什麼人發現。但是在這個夜晚,我這天真的想法被無情的擊碎了。
如果不是格林和威廉在所有必要之處都安放了魔法陷阱和幽靈之眼,現在我們很可能已經在睡夢中被五花大綁的送回榮耀城了,畢竟在凌晨兩點這會兒,人們睡的最沉。可是當我被威廉叫醒,披上戰袍衝出房間的時候,卻發現還不如束手就擒更好些,因為當我們的敵人是幾十個灌鑄法師,光鑄牧師,鑄就騎士,還有一位鷹眼魔導,一個狐尾祭祀,一個獅心元帥,再加上那如夜空般漆黑的雲中蒼穹和那如冰晶般璀璨的星辰之淚時…我們好像做什麼都沒用了。
能走一個是一個吧!我一邊扔掉火把試圖釋放群體傳送,一邊這樣想著,雖然在這些雜亂的火光和驚慌的人群中我還沒找到格林的身影,不過這總比我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強吧?!但願在黑夜的掩蓋下他們不會注意到我,雖然我知道這個想法簡直比上一個更天真!威廉也許會為我擋下一、兩個人或者一、二十次攻擊,但是他也終究無法為我擋下全部,看來這一刻,我只能乞憐上蒼了。
我說過什麼來著,上天從來都不會眷顧我。
法術失敗了,不是因為遭到干擾或者被人打斷,而是根本釋放不出來!有人封鎖了空間,一種絕望的感覺突然襲來,讓我恍惚中又回到了冰封城外的萬松山,可惜這一次,已經沒有人可供我們出賣…我披上了灼燒戰甲,撐起了火焰護盾,扔掉手套,讓兩隻手都開始熊熊燃燒,把自己變成了一把黑暗中的火炬。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做最後的抵抗,我早已聲名狼藉,名譽掃地,已不必再像個鬥士般光榮的死去。這麼做,只是想讓她看到我…來吧,星辰,別讓我倒在別人手裡!
可那些黑袍黑甲的人們似乎不打算成全我。他們逐一顯身,從雜草中,樹林裡,山石間,並向林場聚攏而來,先是幾個,然後是十幾個,最後足有幾十個,甚至比同鑄會的人還多!難道我們還有秘密武器?我詫異的看著威廉和格林,他們一發現我就立刻靠了過來,可他倆的表情卻跟我一樣茫然。
那些漆黑中夾雜著血紅的衣著和他們身上那濃重的黑魔法氣息都讓原本明朗化的局勢又變得暗流洶湧,也讓那令人絕望的氛圍突然間變得詭異,特別是當大家都發現這些異教徒並非泛泛之輩後。其中有一個黑武士和兩個巫師的魔力上限甚至已經超出了我的洞察範圍,毫無疑問,這些不速之客全都是熾天之翼精英中的精英!
沒有人出手,也沒有人說話,就連我們那些本已嚇得屁滾尿流的同夥兒們也逐漸冷靜下來,局勢似乎陷入了僵持。好像每個人都在那搖曳的火光中凝視著那一張張陰晴不定的臉,無數個想法,無數種推測,無數個應對措施正在這些雕像的頭腦中盤旋著,直到一記烈焰衝擊在人群中呼嘯而過!恐怕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第一個動手的人,是我!
經過這段看似漫長實則短暫的喘息,我已經找到了那個正在釋放空間屏障的封禁師,他躲在東北方的樹叢中,離我將近一百米,那個狐尾祭祀正在身邊守護著他。我看不清他們的面孔,也無法分辨到底有幾棵樹或者別的障礙物攔在我們之間,我只能用過洞察得到以下幾點資訊:他自身魔力強大,不過幾乎都用在了大範圍的空間屏障上,幾乎沒有多餘的魔力防禦;那個狐尾祭祀為他加持了高階聖靈庇佑,並用七面明光盾圍繞著他,卻意外的遺漏了一處要害,左側腎臟;我跟他之間原本隔了四個人,但是在調整角度後,我的法術可以繞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