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留在那兒了麼?”他滿懷詫異的問道:“那個除了傳說中的鳳凰就什麼都活不下來的鬼地方?”
我會直接用傳送術離開那裡,而且再也不會回來,除非我想把這兒燒成廢墟。我是這麼打算的,但是我沒準備告訴他——我寧可讓他覺得我是個得了失心瘋的中年人,也不希望他發現我是個因為某種原因而不得不隱藏身份的元素法師。
於是我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我相信我的眼神絕不不友善。
“你瞪我也沒用,你終究還是要靠我回來的。”他卻還是不肯罷休:“靠我,還有我的船。”
“我只需要你把我帶到那兒,只要你做到了這一點就可以得到我的兩枚金幣,就這麼簡單。”我盡力壓制著一把火將他燒成一堆焦骨的衝動,儘可能冷靜對他說。
“哈,我明白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直接透過空間傳送離開那裡,對嗎?”他故作神秘似的湊了過來,同時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高貴的…法師,那島上可是充滿了時空亂流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變得警覺起來,雙手也凝聚了些魔力,空間傳送可不是凡人們該知道的東西。至於時空亂流,更不應該!
“你看出來了?”他有些…驚喜似的說。
“也許。”這更讓我皺起了眉頭。也許你是同鑄會的人,也許你是天譴議會的人,也許你只是個想拿我去換賞錢的人,但不管你是上述的哪種人,一秒鐘後,我都會讓你變成死人。
“其實我是個吟遊詩人。”
“什麼人?”
“吟遊詩人!”
我徹底…愣住了。
“我們可以出發了麼?”直到他這樣催促我道:“我記得你好像很趕時間呢。”
“你是個吟遊…詩人…”是的,我很不習慣這個稱謂,通常我都會把這種人直接跟流浪漢歸為一類:“可你現在卻有一條船,如果它破成這樣都能算是條船的話,而且還要用它帶我去燃燒島?!”
“你覺得這不是我該乾的?”
“當然,詩人不是該他媽的寫詩去嗎?!”
“哇哦,您可真不瞭解行情。哥們兒,現在這一行可不太景氣呢,沒多少人願意為首詩花上幾個銅板了,我們的光輝歲月已經被風吹散,一去不復返了。”他滿臉悲傷的說,就像他真的輝煌過似的:“所以為了填飽肚子,然後繼續遊歷,我們什麼都得幹,這就是生活,不是嗎?所以你應該感到幸運才是,沒準兒晚來幾天我就已經離開這兒了,事實上等賺到你這筆錢,我就準備去劍魚港了。”
“去劍魚港花不了幾個錢。”
“可惜我現在身無分文。”他誇張的掏了掏口袋。
“你從沒去過燃燒島,對不對?”
“得了吧,我去過一百多次!”
“再見。”我扭頭就走。
“好吧,好吧,其實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他忙不迭的叫住我:“這樣吧,既然你為我開了張,我就打個八折給你怎麼樣?”
“去你媽的!”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罵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窮瘋了,但是如果你想打我的注意就大錯特錯了!我現在就可以烤了你,**養的,只要一秒鐘,你都來不及叫!”
“那就沒人帶你去燃燒島了!”他殺豬似的尖叫著。
“我他媽可以自己去!”我指了指他的破船。
“除非你懂羅盤,能辨風向,還會划槳,看在聖光的份上,這兒離燃燒島可有五十海里呢!”
“那你這個詩人就懂了?”
“當然,想周遊世界什麼都得懂一點兒,不是嗎?”他癟著嗓子說:“還有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快喘不上氣來了。”
“要多久?”我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