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補起來的甬道和賣力勞作的教民,至於前方則是一片龐大的、巍峨的…千瘡百孔的廢墟。
“它曾經是。”褐色捲髮,面容滄桑,身材微胖,看起來五十歲出頭的菲利克斯翻身下馬,拍了拍它的屁股讓它自行離開。自從進入到冰封劍匣後,峽谷中厚重的積雪便已經不再適合馬匹前行,雖然他們在谷口的驛站處才剛換過馬,這百餘公里的距離還是消耗了他們四個多小時,速率不如之前的一半。
“它發生了什麼?”羅蘭在放走跨下的夥計前輕輕捋順了它的鬃毛,可它還是在發出一聲愉悅的嘶叫後就信步離去。羅蘭看著它離去的背影,略有不捨的笑了,兩天一夜,他還幾乎沒從馬背上下來過。是的,從冬眠城開始,他們一路策馬狂奔,每過兩、三個小時或者百十公里菲利克斯就會帶他到沿途的邊城小鎮或者驛站換馬,直至當天深夜。
“休息吧。”當時菲利克斯在一家旅店門前勒住了韁繩。
“那明天一早你可能要落後我幾百公里了。”羅蘭的聲音聽起來漸小漸遠,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停下。
菲利克斯笑了起來,縱馬跟上。至於後來。他們時而你追我趕,時而齊頭並進,直到現在。
“在海因裡希決定撤軍並徹底結束第三次北伐時,他下令摧毀了這座城市。”菲利克斯漫不經心的說著,只是看向那座廢墟的目光還是有些複雜:“明智的決定,同鑄會的前兩次北伐都折在這裡,至於這次,如果冰封城內部沒有出現意外的話,他們同樣束手無措,所以當然不能再把它拱手讓回給熾天之翼。然而介於當時的戰局。軍隊新敗。不僅傷亡慘重,而且士氣低落,同鑄會亦無法留人堅守,所以他採取了更簡單。也是他更擅長的手段——毀滅。”
羅蘭看著面前的冰封城。事實上除了跟馬兒告了個別。他的視線還沒從它身上離開過,雖然在這片巨大的殘垣斷壁上已經絲毫找不出城市的影子。正如菲利克斯所說,它被毀滅了。徹底的,如今的樣子就像個被放大了幾百萬倍的馬蜂窩,還是剛從樹上摔下來的那種。可羅蘭依然能看到蜂窩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兒——顯然熾天之翼的教徒們還沒有放棄,他們在重建它,就像重建冬眠城一樣。
“它還能恢復原狀嗎?”羅蘭不禁問道。
“不可能了。”菲利克斯的回答毫不遲疑:“這本是座依附於懸崖修建而成的城市,完善的防禦機制配合著氣候和地理位置決定了它根本無法從外部摧毀,這無論從建築學上還是工程學上都是個奇蹟。然而內部破壞對它來說卻是致命的,海因希裡採用爆破的方式,自上而下炸燬了它的每一層和每一個房間,據說因為餘震和塌方等連鎖反應致死計程車兵就有幾百人。可這也終於達到了同鑄會的目的,冰封城徹底成為了歷史,再也有沒一個這樣的懸崖能讓奇蹟重現了。”
“那為什麼還要重建它?”昔日的冰封城越來越近了,羅蘭甚至要抬起頭才能看全它。他開始有點兒莫名的惋惜,他本有千百次機會在它雄風尚在的時候來拜訪它,瞻仰它,然而他卻就這麼荒廢了,是啊,這多麼年…他就這麼荒廢了。
“雖然它已經不再是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也永遠不再是了,我親愛的朋友,永遠不再是了。”說道這裡,菲利克斯臉上掠過一絲難以抑制的黯然:“可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繕後,它依然能成為一道阻攔同鑄會繼續北進的屏障。還是那句話,羅蘭,在扭轉劣勢之前,熾天之翼必須把握任何能夠與同鑄會對抗的條件,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菲利克斯接過一位狂信者遞過來的劣質捲菸,幫那人和自己點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對羅蘭接著說:“當然了,還有另一個原因——愛和敬畏,很少有人能理解冰封城和冰封劍匣對熾天之翼來說意味著什麼,榮耀,信仰,希望…或者更多。”
“那當第四次北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