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人。
至於坐在的他對面的,正是他的得意門生,三十年前就以性情暴烈,嫉惡如仇聞名於天下,卻又在十五年前銷聲匿跡的同鑄會首席修士,繼苦修者之後把武技和魔法結合到最極致的人,曾被人們讚頌為“懲戒之刃”的奧貝雷恩。
“您應該明白,苦修者殿下,這次跟以往可不一樣,這次…”克里斯汀繼續嘗試著,雖然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成功過。
“當一個久負盛名,法力無邊,坐擁百萬大軍的死靈法師在沉寂一百多年後突然公開向同鑄會發起挑戰時,事情似乎確實跟以往不太一樣,但是就事情即將迎來的結局來說,卻跟以往沒什麼不同。”苦修者的目光停留在奧貝雷恩殺入重圍的馬上,頭也不回的說:“你們會贏的,毫無懸念。”
“但是誰都不能保證不會出現意外啊,苦修者殿下。”
“能被預料到的意外就不算意外,你們必然已經想到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並完全做好了妥善的部署和安排。”苦修者用車走了似乎無關緊要的一步,然後任由奧貝雷恩的馬把自己的象踢掉。
克里斯汀不知道他是如何瞭解到他們的計劃的,他甚至不知道他透過什麼途徑得知了那封信的內容,可他卻毫不對此感到驚訝…就憑苦修者的那雙眼睛,明亮的,純淨的,洞若觀火的,似乎能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就本該洞悉一切!所以他只好誠懇的說:“至少您來了,可以讓我們減少傷亡,可以讓這場勝利來得更輕鬆,更容易。”
“理由不錯。”苦修者終於抬起了頭:“但是我拒絕。”
“為什麼?!”這次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因為這跟我的理念不符,對待教會的理念。”
“您的理念是什麼,能說來聽聽麼?”
“簡單來說,就是我一直在做的。”
“就這麼…無所事事?”
“沒錯,無所事事。”
“你怎麼能…”他終於忍不住叫嚷起來,肩膀甚至不由自主的顫動著。在這一刻,他突然悲哀的發現這位自己百般尊敬的苦修者已經徹底變成一個滿嘴胡話的老糊塗了!
“你最好保持冷靜!”奧貝雷恩站了起來,冷冷得說。
“別衝動,雷,他這種反應很正常,之前在懲罰者和守護者身上你也都見到過。”苦修者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你沒法接受,這我理解,年輕的祈福者。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都沒法接受,特別是處在你這種位置上的人——躊躇滿志,鞠躬盡瘁的聖堂們,所以我也就沒跟你們多費唇舌。”
“那你就準備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虔誠的信徒們,那些前途無量的後輩們拿生命去冒險嗎?!”他無法遏制的怒吼著。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是的。”
克里斯汀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上他已經無話可說。於是他轉身離去,刻意的沒有顧及那些幾乎早已成為慣性的禮節,禮節是處於對人的尊重,而有些人…根本不配。也許他早該像守護者一樣,把這個老糊塗當成一個不存在的人,或者像懲罰者一樣,直接當他死了!
“你想不想去?”苦修者看著克里斯汀離去的背影問道。
“當然不想。”奧貝雷恩毫無猶豫的說。
“真的?”苦修者揚了揚銀色的眉。
“我只想著怎麼才能贏了你!”奧貝雷恩大喝道,把馬跳至王的右上方,大喝一聲說:“將軍!”
“有你這麼個對手可真是無趣。”苦修者嘆了口氣,用之前那輛車扎死了奧貝雷恩的馬:“好在麥克白快回來了。”
“麥克?”奧貝雷恩愣了一下:“他不是一直在埃蘇雷格帶著胡里奧的那個小孫子跟西蒙打游擊嗎?”
“是啊,現在他打贏了。”
“他把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