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怎麼說我的?”我重新坐了下來,冷笑著問他。不管他的話是否是真的,就憑這個廢物,無論如何都威脅不到我。至於我體內的魔力,只要我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就輪不到它們造次:“索薩。斷手,還是索薩。殘疾人?”
“也有比這更難聽的,總之你肯定不會喜歡。”他撇了撇嘴說:“咱們可以換個話題麼?”
“比如說,你為什麼想跟我混?”
“因為…我對你很感興趣。”
“哇哦,說來聽聽。”拋卻性取向的問題不談,我倒很想知道知道一個詩人會有一個叛教者有什麼興趣。
“嗯,按理說像我這種人是很難跟你這種人產生交集的。”他想了想說:“因為我們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在你的生活中,也許每天都充滿了刀光劍影,生死別離,而在我的生活中,最值得炫耀的事…估計也不過是從天河瀑布縱身跳下罷了。在你眼中,不管我經歷過什麼,不管我經歷過多少,對你來說我也只是個凡人而已。”
“可悲的凡人而已。”我補充道。
“所以我才想體驗一下你的生活。”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臉上卻劃過了一絲失落:“看看你的每一天是如何渡過的,看看有沒有傳言中的那麼…驚心動魄。”
“然後再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到時候你不打算挽留我。”
“事實上,我根本就不打算接收你。”
“為什麼?你們正在招人不是嗎?而且需要成千上萬個。我知道你們正在空山鎮大興土木的事兒,這算是最近這段時間整個大陸最熱門兒的新聞了。”
“可我不認為我們會需要一個詩人,而且還是流浪的。”
“那你可太健忘了,我好像說過我可不僅僅只是個詩人而已吧。除了寫詩我還會很多東西,端茶遞水,掃屋洗塵,調酒烹飪,蓋房裝修,磨刀鑄劍,我樣樣在行兒。”
“那你可真是個文武全才呢。”
“您過獎了。”
“我可不是在誇你。”
“我就當您誇了。”
“聽著,很多人都跟我混過,他們現在都死的差不多了。”我提醒他,也許是我跟他們混過,並默默的提醒自己。
“所以我才要跟著你混啊!只要我能活下來,就憑這些經歷,我得寫出多少精彩的詩篇呀!”他莫名的興奮起來,眼睛中甚至綻放出了些狂熱的神色。
“要我說,你這可是在拿生命體驗生活呢,詩人。”
“生命和生活本來就是一回事兒,不是麼?”
“嗯…我們好像已經走出時空亂流的範圍了。”我連忙轉換了話題,免得掉進這種只有文人才感興趣的哲學論調裡。
“這個問題你可不該徵求一個凡人的意見。”
“好吧,我準備換一種快捷點兒的趕路方式了。”我一邊開啟傳送門,一邊說:“你要一起麼?”很顯然,這個人瘋了,就像每個**在所謂藝術世界和自我幻想中的蠢貨一樣。但我並不在乎這些,事實上,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所以…帶上他也無妨,我和格林的大業才剛剛起步,多個猴兒還能多份力呢,況且就算他做錯了什麼也不可能對我造成任何負面影響。
畢竟他只是個可悲的凡人而已,不是嗎?
“那是我的榮幸,老爺。”他吹了個口哨,誇張的行了個禮說,跟所有油腔滑調兒的文人一樣。
“是少爺,我看起來可沒那麼老…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我滿懷戲謔的問道。
“麥克戴斯,少爺,您可以叫我麥克。”
“不,麥克戴斯,我永遠都不會叫你麥克。”麥克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並瞬間將它充滿,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