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
她沒動,只是這麼看著我,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
“過來!”我加重了語氣。
她還是沒動,緊鎖著眉頭,好像更堅決了。
“我讓你過來!”我大吼起來,扯動著聲帶又是一陣疼痛,四天前,它曾被一支疾凍箭刺穿。
她依然沒動,只是將那雙早已握成拳頭的手攥得更緊,以至於帶動著手臂和肩膀一起顫抖。淚水擠出了眼眶,開始沿著她抽動的嘴角一滴接一滴的滑下來。
“你…還是先過去吧,沒必要鬧得那麼僵嘛…啊!!”倒是麥克戴斯先開始勸她,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妄圖掩藏起心中的恐懼,卻沒能成功,幾乎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劇烈的顫抖。再加上他那副膽戰心驚的模樣,終於讓我忍無可忍!於是我點燃了他的衣服,這就是他最後發出哀嚎的原因。
“別這樣,索薩,這不是他的錯!”娜塔莉連忙衝上去拍打他身上的火焰,而他卻只顧鬼叫著躺在地上打滾,弄得塵土飛揚。
“你叫我什麼?”我問她。
她不理我,似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這隻土狗身上。
“我問你叫我什麼?!”我喊道,同時在麥克戴斯身上又加了一把火,讓他的叫聲更大了。
“快停下,索薩!我都跟你說了,這不是他的錯!”娜塔莉衝我嚷道,同時更賣力的幫他拍打起來,以至於火苗也引燃了她的衣袖,並開始“呲呲”的灼燒。
我還以為…她只會為了我這麼做。
“對,她說的沒錯,少爺!這不是我的錯,這不是我的錯,諸神慈悲,這真不是我的錯!求求你,饒了我吧!少爺,求求你了…”麥克戴斯哭喊起來,幾乎整個身體都已被火焰包圍。可事實上我一直在控制著火勢,基本沒讓它們碰到他的皮肉。
只是些熱浪而已,卻已讓他原形畢露。
“那又是誰的錯呢?”我冷笑著問他。
“沒有誰的錯,索薩,我們只是不想待在空山鎮了。我們要離開那兒,這是我們的自由!”娜塔莉頭也不抬的對我說,似乎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包圍麥克戴斯的火焰上,就這麼無休止的為他撲打著。任由火焰燻黑了她的臉龐,燒焦了她的髮絲,至於那雙瘦弱的手臂…已經有好幾處被燙傷了!
“自由,你還知道自由?跟了詩人果然是學問見長呀。”我咬著牙,儘量讓自己的笑聲中充滿譏諷:“我承認這是你們的自由,你們隨時都可以走,也沒人稀罕挽留你們,但是…總該跟我說一聲吧?娜塔莉,總該跟我說一聲吧?!你像個跟屁蟲似的跟了我這麼多年,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現在跟你說了,索薩。”她冷冷的說。
“去你媽的,賤人,你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說著,我一火球扔了過去,讓它貼著她的臉頰飛過,還點燃了幾縷她散落開來的頭髮。這個動作又扯到了傷口,我不知道是否又有血從纏滿身體的繃帶中滲出來,也不在乎,反正我現在幾乎每動一下,都會把某一處的傷口撕開。
她卻直接將那幾縷髮絲一把扯了下來,用那隻被燙得赤紅的、起了水泡的手。然後面對著我,直視著我,指著自己的臉對我喊道:“你應該往這裡招呼,索薩!”
我愣住了,看著她那雙被怨恨所填滿的眼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這些天來麥克戴斯都跟她說了什麼,或者她自己都想了些什麼,以至於讓她變得跟記憶中完全相反,就好象變了個人!我甚至,我甚至…被嚇到了,只是這麼呆呆的看著她。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只剩下麥克戴斯那聲嘶力竭的哭嚎。
“想讓他活著,就過來。”不知愣了多久,我才這樣對她說,語氣中與其說威脅,倒不如說商量更貼切。
“你一定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