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她只會回給我一枚冰錐吧。
有時候我會想…我們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就跟有多大仇怨似的,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叛教者?!這居然就是唯一能使我們對立的原因了!呵呵,所以有些事兒是經不起琢磨的,因為它只能讓你頭疼或者…更頭疼。
“你想什麼呢?”在昏黃的燭光中,菲利克斯這樣問我。
“我在想你能不能把這裡弄亮堂點兒!”我看著菲利克斯那張在搖曳的火苗後若隱若現的臉龐,沒好氣兒的說。
“長夜城嘛,環境總得配得上這個名字才好。”菲利克斯笑了笑,幫我把杯中的紅酒滿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星期後,你就能跟蘇菲來個約會了。”
“說具體點兒!”我立刻坐直了身子。
“一週後同鑄會將在碧波城舉行一場大型朝拜活動,碧波城,你知道吧?”菲利克斯問道。
“當然,在埃斯特納片區的潮湖邊,號稱湖面上的城市。實際上是由於數百年來水平面逐漸升高而把一部分城鎮淹沒了而已,這本來對於當地居民來說是件不幸的事,結果卻令他們因禍得福,如今碧波城已經是世界文明的旅遊勝地了。”我娓娓道來,一副對那裡瞭然於胸的樣子。實際上我根本就沒去過那裡,對那兒也沒什麼興趣,這些都是麥克戴斯告訴我的。是的,他去過,他他媽哪兒都去過。
“嗯,的確是個好地方。”菲利克斯點了點頭接著說:“活動會由蘇菲牽頭,貝琳達。夜鶯和安琪兒。白虎隨行…”
“然後我就突然蹦出來,再被她們摁住?!”我打斷了他。
“你總是那麼喜歡插話麼,我親愛的朋友,我還沒說完呢。”菲利克斯端起酒杯晃了晃,輕咂了一口才接著說:“朝拜會在傍晚舉行,但蘇菲會提前幾個小時去到那裡,遊覽一番。畢竟她從未去過那兒,而我又把那裡狠狠讚美了一通,所以她決定先去來個環湖漂流,然後…”他鋪開一張潮湖的平面圖,舉起燭臺指著其中一處說:“看到這座橋了麼?”
我眯著眼晴,總算就著搖曳的燭光在湖泊的狹長處找到了那個橋樑的標誌,然後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
“這是漂流的必經之地,她的船會從橋下穿過,到時候你只要等在橋上,就能把她抓個正著。”
“不會有人陪她嗎?”我心存疑慮的說。
“誰會陪著她?貝琳達。夜鶯和安琪兒。白虎不是軍團長就是軍團副長,都有一大攤子事兒要忙活呢。”
“那你呢?”
“我?啊,她當然是想讓我陪著她嘍,但是…那幾百個禱告者可是一刻都離不了我啊。”菲利克斯揚了揚眉說。
“這麼說…計劃是可行的?”
“當然!”菲利克斯笑了起來:“我這只是先給你提個醒兒而已,讓你先做好準備。她的具體行蹤到時候我會及時跟你聯絡的…對了,你的心靈感應能力如何?”
“還不錯,但應該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幾公里?”
“幾百米。”
“呃…好吧。”菲利克斯把即將顯露出來的失望之情憋了回去,然後掏出一個類似小工具箱的玩意兒說:“那你先拿上這個,我們可以透過它保持聯絡,雷申德應該給過你類似的東西吧。但是用完了你得還我,這東西難搞著呢。”
“你怎麼也有這玩意兒?!”我一臉驚訝的說。
“世界上可不是隻有雷申德這一個鍊金術士而已。”菲利克斯把通話器推到我面前說:“現在,你可以靜候佳音了。”
“你這麼出賣她,心中…難道就沒有一丁點兒愧疚嗎?”我看著他悠然的笑容,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愧疚是一種負面情緒,我的朋友,它只會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