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的法術時所消耗的魔力佔比就越少。”說到這裡。雷申德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阿倫,面露得意之色。
“嗯。學院派的就是廢話多。”阿倫卻絲毫都沒有買賬的意思,反倒直接對我說:“到我這兒就一句話,小子,就算他把你抽乾了,你也會好起來的。”
好吧,果然通俗多了。
在一段漫長而混沌的等待之後,當他把這團不停跳躍著、扭動著、甚至掙扎著的火焰拿到我面前時,我驚呆了。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玩意兒居然是從我的血液中抽出來!
“看吶,這小傢伙兒簡直想把我吃了。”雷申德小心翼翼的把它託在手中,任由它徒勞的撕咬著手上的靜電力場,噼噼啪啪的弄得火星四濺:“它就像你一樣焦躁而憤怒!”
我做出了個無奈的表情,不明白自己哪裡焦躁或者憤怒了,事實上在全身麻痺的情況下,我現在連站起來都很困難。於是我問了個我更關心的問題:“它還認得我嗎?還是會像咬你一樣咬我?以我現在的狀態可是什麼力場都造不出來!”
“那就得看它的心情了。”雷申德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
“你確定它會變成一隻手?”我仔細觀察著這團上竄下跳的火焰,努力想把它跟手的形狀聯絡在一起,可惜我失敗了。
“當然…”他頓了一下:“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具體情況如何,恐怕得試試才知道。”
“那如果失敗了…”我沒有這個問題問出來,因為就在我說話的當口,雷申德已經把它像填棉絮般塞進了我的手腕裡…是的,他二話不說,毫無徵兆的這麼幹了!
啊!!別誤會,我並沒有把這個字喊出來,哪怕是在心裡,雖然以那些三流玄幻小說裡的經驗這應該比生孩子還疼才對。事實上,在進入我手腕的那一瞬間它就安靜下來,就像個離家太久卻終於回到家鄉的遊子,就像個不知所措卻終於找到母親的孩子。然後,它的形狀開始改變了,五支火苗兒從逐漸拉扁的火焰中鑽了出來,呈扇形延伸著,直到手指般長短!
明黃和豔紅的火焰交織在一起,散發著耀眼而狂熱的溫暖,它隨著我的意願握緊,鬆開,握緊,鬆開,竟然跟從前那隻手一樣靈活!嘿,誰說我失去它了?!我興奮的在心中喊叫著,同時用雙手支撐起身體準備站起來,然後…我的身體就翻向了左邊,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甚至忘了站起來,因為此時我後背的衣服已經燒了起來!我慌亂的在地上翻滾著,而金屬質地的地板也突然間變得灼熱。我聽到了一些皮肉被烤焦的噼啪聲,我不想承認這些聲音和焦臭的氣味兒來源於我自己,但是鑽心的疼痛卻一直在提醒我面對現實——我被自己燒著了…
我竟然被自己燒著了!
直到阿倫撲滅了我身上的火,並拉著我的左臂把我拽起來,我都還沒回過神兒來:“這…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了?!”
“看來我之前的話你還是不太明白。現在你所謂的左手只是團火元素而已,而不是由血肉構成的實體,它不僅沒有質量,也沒有固定的形態,既不能負重也無法承重。”雷申德用腳使勁搓了搓地板,在確定它們沒被燒壞後才抬起頭來:“所以它絕不可能支撐起你的身體。年輕人,而且它承擔不了任何重量,就算一隻水杯或者鵝毛筆都拿不起來,它只會把所有接觸到它的東西通通燒掉,只要這些東西點得著。”
“那平時就不能把它熄滅嗎?”
“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不能。它跟你的血肉連線在一起,靠吸取你血液中的魔力自行燃燒,也就是說…只要你還活著,它就永遠不會熄滅。”
“那我以後該怎麼辦?!”
“除了打架,別讓它碰任何人或者任何東西。”
“這怎麼行!”我用力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