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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磊的回答等同於預設了這一切,於氏險些昏倒在地,可也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替於氏做出了回答。

「她當然不可能知道,但你卻也瞞不了所有人。」

裡屋的櫃子開啟,一個家丁服色的漢子走了出來。徐磊認識他,這個漢子是永曆六年下半年時賣身投入他府中的家奴,姓餘名則成。平日裡就在外院打掃,廚房那邊的那些搬搬抗抗的工作也會幹,還算是任勞任怨,可此間居然出現在了這裡,徐磊登時便明白了一切。

豆大的汗珠子不斷的摔落在地上,腹中的絞痛已經讓他說不出來話了。那漢子平日裡見誰都是帶著的那幾分的笑意已經徹底不見了,一張臉冷冰冰的就像活死人一樣,不過這卻並不妨礙他確認徐磊的心中所想。

「某,姓於名力,表字則成,乃是會稽郡王府軍情司在杭州的總負責人,曾有幸擔任過大王的親兵……」

陳文當年在天台山上的三個少年親兵,混的最好的自然是楊開,如今已經是浙江沿海巡航水師的指揮官,於朝廷那裡也是總兵管掛平波將軍印的身份;張俊跟隨陳文最久,如今在監察司任職;而這個於力則是軍情司在杭州這座軍情司實力只有南京才能媲美的城市的潛伏人員首領。

永曆六年,由於王升被陳錦調到督標營,於力不得不從去衢州撤回,而後便轉到了杭州,負責這裡的情報蒐集工作。

有句話叫燈下黑,徐磊是提標營的軍官,他的叔叔更是田雄的親信,以此作為據點根本不會有人懷疑。而那些平日裡來送菜的小販,甚至是徐家兩年前換的廚子,都是軍情司杭州站的成員,尤其是他們從來不從此間獲取訊息,自是任誰也想不到的。

「大王說過,像你這樣的人渣,比之王升那個狗賊還要令人不齒,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到我江浙王師這個光榮的集體之中。所以,大王要我來送你一程,如今的結果,也算得上是天道好還了,不是嗎?」

此時此刻,徐磊的意識隨著疼痛的加劇已經越來越模糊了起來。於力說完了這番話就不再理會他,轉而向那在閨中時與其同姓的徐於氏問道:「需要我幫你再給他一刀嗎?」

婦人早已癱軟在地上,聽到這話,才緩緩地回道:「不必了,多謝將軍助妾身報這父兄血仇,剩下的事情妾身自己可以完成。」

徐磊已經必死無疑了,剩下的只是時間的問題。於力點了點頭,隨即大步走出了房間,甚至在出門的時候更是將房門重新關好,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屋子裡就剩下了夫妻二人,癱軟在地的婦人在徐磊日漸衰微的呼吸中竭力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徐磊,一把將那個摻著毒藥的酒壺抄在手中,直接嘴對嘴的將剩下的酒液盡數灌進了口中。

酒壺脫手,摔碎在地上,婦人也隨之倒地。片刻之後,疼痛感襲來,已經挪到了徐磊身旁的於氏伸出手摸了摸已經沒有了呼吸的丈夫的臉上,淚水湧出。

「你知道嗎,從小我就喜歡你,就想要嫁給你,後來我如願了,可是你眼裡只有那個賤人。當時,我以為只要把那個賤人踩到泥裡面你的目光就能永遠停留在我的身上。但是到了我的父母兄弟皆死於你手的時候,我才知道你的眼裡有的不是那個賤人,也不是我,有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連環計

出了正房的院落,於力便直奔著李家母女的居所而去。宅子已經被軍情司杭州站徹底控制了,之前所謂的明日發動也是假的,既然動手,自然是在蕭啟元最為麻痺大意的今天,拖到明天又多了變數,何必如此呢。

三步並作兩步,於力趕到了李家母女的小院。這裡一如其他地方,早有軍情司杭州站的人員控制局面,家僕、侍女、老媽子什麼的都被綁起來關進了廂房,點了點頭後,於力便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