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文身邊的兩個士兵立刻將其拿下,而此人竟也沒有反抗,只是不住的求饒。這漢子被陳文計程車兵按倒在地後,立刻承認了他在籍貫上面說謊了,只是說謊的原因頗為奇葩,引起了陳文的些許興趣,到時是他把話說完。
這個漢子叫做陳富貴,確實是個燒炭工,也正如同他所說的和陳文同姓,而且他也確實杭州人士。只不過,問題也出在了這裡,他是杭州人,但不是杭州富陽縣人士,而是新城人,和陳文編造的那個祖上不光是幹過同一個職業,而且還是同鄉!
陳文最後一次在山下的村子講古時,講得便是他編造的那個故事,而那天的聽眾之中就有這個陳富貴。本來聽到了陳文的那位祖上的故事,不僅和他出身同一個縣,還都幹過燒炭工這份職業,這讓他頗有些感同身受,所以當時他也跪倒在那群表示追隨陳文的人群中,準備跟著陳文博一個封妻蔭子去。
可是回到家,這股子激情勁兒過去後,他又猶豫了,而猶豫的原因在陳文看來很奇葩,但是在古代卻是極大的事情,那就是避諱。
這裡的避諱並不是書寫或是說出君主或是上官、長輩的名諱,而是不願因為他的身份引起陳文的不快。在他看來,他和陳文的祖上同鄉,又都是杭州新城人,還都姓陳,這並不是什麼緣分,而是會引起陳文忌諱的事情。畢竟他和陳文祖宗有如此多的相似,若是換做其他上官肯定會甚為不喜的。
至於他撒謊的原因更為奇葩,據他所說,他猶豫了兩天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於是就打算找人問問,結果正好見到那個算命先生正在宣講陳文的募兵榜文,於是乎他就把他的疑問說給了那個算命先生,而那個算命先生則在收了錢之後給他出了個撒謊的主意。
陳文派人將那算命先生傳喚進來,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的記憶喚醒了起來,畢竟一個人打算投軍結果出身境遇和將主的祖宗幾乎相同的事情哪怕是他這麼個天天接觸人的算命先生也覺得新鮮,更何況那個將主還臨時僱傭過他。
陳富貴聽完建議後覺得撒謊不太好,而不撒這個謊言的話他又怕引起陳文的忌諱,思前想後的又猶豫了兩天,等他決定下來的時候陳文已經招募結束了。為了防止錯過機會,這漢子甚至跑去了老營,結果被中營的那個看門把總給攔在了外面,只得就此不了了之。
今天他進鎮子本來是因為和一大戶人家約好了送碳,等結了錢準備買點糧食下鍋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陳文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眾士兵往城隍廟走去,好像又是要招兵的樣子。不願意再錯過機會的他因為猜到了此事便早早的站到了前排,而後事情就發展到了現在的樣子。
陳文看了一眼那算命先生,又看了一眼這漢子,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這麼一看,這個古代的臨時工可真是有職業道德,這分明是吃老子的飯還砸老子的鍋嘛,看來後世那些有鍋就叫臨時工來背的段子也並非全無道理。
這漢子見陳文頗有些猶豫,始終沒有定下來是不是收下他,連忙表示以後絕不敢再撒謊了,並且一個勁兒的向陳文推銷自己,而推銷的方向並不是有什麼一技之長,而是身上的那把子力氣。
身為將軍,陳文沒有必要和他比試,而陳文也不打算叫自己的營兵來試試,所以乾脆給他出了個難題,把城隍廟那個供奉香火的長方形銅香爐抬起來,只要抬離地陳文就收了他。
那個銅香爐放在城隍廟的院中,不容易擦拭到的地方已經頗有些銅綠了,若是目測的話,也得有個幾百斤的重量。那漢子見只是這個,立刻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雙手使足了氣力一抬,竟真的把那銅香爐抬了起來,而且不止是強強離地那麼簡單,甚至還抬起了一塊距離才在陳文的示意下放下。
雖然讀過白居易的《賣炭翁》,但是陳文根本不知道古時候從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