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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靠近後投擲兵器破壞對手陣型是在正常不過的,只不過,此刻的這支南塘營絕非是四明湖畔的那支傳統明軍,他們以長牌手和藤牌手佔據每個鴛鴦陣殺手隊的前列,支起盾牌來為那些蹲在身後的隊友抵擋來自天空的威脅。

而每一個鴛鴦陣殺手隊之間因為變陣的需要,也在互相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使得清軍再無法向曾經那樣只要保持力道哪怕是扔偏了也一樣能夠射中對手。

短短三十米左右的距離,這些標槍、飛斧幾乎是轉瞬即至。只聽到咚咚的亂響,除卻大半被扔到空地上的以外,其他的幾乎全部被那兩個牌手按照規定的戰術動作手持著的長牌和藤牌擋了下來,只有極少數的被扔進了陣中,造成了同樣低到難以置信的傷亡。

訓練有素的提標營刀盾兵們,身為軍中的銳士,他們並沒有去觀察剛剛的戰果,而是在第一投命中目標的同時飛身扔出了第二波攻擊。

「中!」

這一次比上一次好不到哪去,南塘營依靠著鴛鴦陣攻守兼備的特點,在面對對手遠端投擲兵器試圖破壞陣型的情況下,以縱陣減少受力面的同時,憑藉著長牌和藤牌加強正面的防禦,使得清軍的投擲兵器遠沒有在曾經的戰場上那樣效果顯著。

此刻的第二投,更是連一個擊殺都沒有獲得,只有一支標槍在穿過長牌和藤牌之間的縫隙時,紮在了一個長槍手的腿上,而那支力道已盡的標槍在穿過甲片之後,也不過是帶來了一些皮肉傷罷了。

劉大雖然沒有在這群投擲兵器的刀盾兵當中,但是伸長了脖子的他卻從靠後一些的位置將視線越過前幾排計程車卒投向對面的明軍。

第一投之後,明軍依舊沒有絲毫反應,那些分別有一名長牌手和一名藤牌手的小隊如同他老家那條河流中的礁石一般,任憑著這些兵器如流水般的擊打。只有陣型中間的一個長牌手的長牌上被釘了好幾支標槍,才在清軍第二輪投擲結束後,滿不在乎的用腰刀將那些標槍弄了下去,隨後再次恢復了礁石的原狀。

這樣的對手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整支軍隊好像就是一堆礁石一般,任憑著狂風暴雨的沖刷,屹然不動。而這也讓劉大這個打了十幾年仗的老兵突然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只不過,劉大的預感還沒有開始影響到他的思維時,「嘭」的一聲槍響過後,清軍陣型中央最前排的那個刀盾兵在飛灑出了一片紅的白的之後,轟然倒地,而明軍的那一側卻傳來了一陣「將軍神射」的讚嘆聲。

雖然憑藉著鴛鴦陣前排的雙牌手極大的減少了清軍投射兵器的傷害,並且依靠此前始終在進行的縱隊抗壓訓練也很是挺住了清軍前兩輪投射,但是幹捱打肯定不行,身為主將必須做一些激勵士氣的事情,而陳文的選擇便是使用鳥銃射擊,為全軍獲取第一滴血!

隨著清軍前排的一個銳士的倒地,耳邊是「將軍神射」的讚嘆,陳文心中卻滿是走了狗屎運的慶幸。

由於道路的問題,清軍陣型比較密集不說。他剛剛瞄準的目標分明是被射中的那漢子旁邊的另一個刀盾兵,而且瞄準的部位也是命中率比較大的胸口。可是這一槍打出去卻在後坐力的作用下偏出了兩米左右的距離,一槍命中了那個不走運的傢伙的腦門,實在是匪夷所思。

既然眼下激勵士氣的初步目的已經達到,陳文也沒有必要把實話說出來。只見他以著一個自覺得很帥氣的姿勢一口吹散鳥銃口的硝煙,隨即將那杆鳥銃高舉過頭。

「火器隊射殺韃子最多者,這杆鳥銃便是他的!」

按照慣例,黃中道殉國的今天,陳文應該把這杆鳥銃收藏起來,以留個念想。不過在他看來,武器就是武器,如果能夠將它交給更加能夠發揮出它應有作用的人的手裡,總比收藏在家中作為擺設更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