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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學習的課程多得嚇人,顯然不是像其他初入講武學堂的軍官那般,甚至連普通的中級軍官都不能相比。雖然不可置信,但是這講武學堂中卻是很多人都知道陳文遲早會大用他的,只是不論是他,還是其他人都不太能理解陳文的這份腦洞。

課程確實很多,只不過,第一步卻還是讓他撓頭不已的識字。用講武學堂裡同窗們的黑話,這就是所謂的「開蒙」。

隨著戰事告一段落,軍官的休假已經定在了正月前後,那些沒有完成學業的同窗們大多已經抓緊時間返回講武學堂,抓緊了這段時間繼續學習。沒有回來的,有些則還是在軍中駐防或是參與處州方面的戰事,而有些則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由於出身的原因,倪良許在學堂裡沒有什麼朋友,那些出身白頭軍的軍戶也不喜歡他這個「叛徒」,至於原本在白頭軍後來轉投大蘭山的吳登科等人,他則是根本沒有臉去見他們。所以至今為止,倪良許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堂裡,旬休的日子也多是自顧著的出門閒逛,看看越發生機勃勃起來的金華府便回到宿舍繼續學習。

其他方面還好,憑藉著指揮義軍的經驗很多東西都已經入門了,可是最基本的識字卻依舊還是那樣,學了今天的就忘了昨天的,一旬下來也未必能多認識幾個字,所以每次看見那個負責「開蒙」的先生他就犯怵。

今天是旬休的日子,倪良許正打算出門逛逛,換換腦子,結果剛走到大門口便看到了那位申先生。

「申先生好。」

「哦,是倪將軍啊。」

將軍二字有些刺耳,但是倪良許卻知道這位先生並非故意,這位先生性子有些孤僻,旬休時也多是獨自飲酒,可能是和曾經的遭遇有關。不過他本也沒有什麼朋友,對於這裡面的內情也不清楚,更沒有興趣弄清楚,此刻只是基本的禮儀而已,不作他想。

本打算寒暄兩句便告辭離去,可是未待他把告辭之言說出口,卻聽得數人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申先生好。」

自講武學堂裡出來的數人皆是前來進修的軍官,為首的那個已經是一個步兵局的指揮官。這幾個軍官第一眼看見倪良許盡皆未有開口打招呼,但是看到了倪良許面前的那位負責「開蒙」的申先生,卻一個個的還是規規矩矩的上來行禮。

「你們是去旁聽會議?」

「是的,申先生。」

「那你們快點吧,晚了的話,介紹人會不高興的。」

「謝謝申先生。」

說罷,那幾個軍官便在行了禮後就匆匆離去。倪良許知道他們是去參加華夏復興會的內部集會,這種集會只有正式會員和有正式會員作為介紹人的預備會員才能參加,他在軍中沒有朋友,也沒人願意擔著連坐的風險去給他這個前叛軍做介紹人,所以倪良許對此也只是耳聞而已。

行了禮,倪良許便出門離去,繼續去感受金華府城重新煥發起來的生機勃勃。而此前已經離去的那幾個軍官則是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那座原本是金華總兵馬進寶的宅院,現如今的華夏復興會在金華府城的集會之所。

這幾個軍官之中只有那個局總是正式的會員,不過也是在圍困衢州期間經人擔保成為正式會員的新人。至於其他的幾個軍官,則是分別由一些相熟的會員擔保的預備會員,今天前來參加明軍回師後的第一次內部集會。

幾個軍官一路行到大門前,那裡新近掛上了一副木製的對聯,上書著的「升官發財,請走別路;貪生怕死,莫入斯門」雖然有些滑稽,但卻視乎在試圖傳遞著另一種別樣的思想和精神。

大門口已經有其他軍官在接受檢查,眾人見此,連忙將介紹的文書拿出來,而那個局總也不自覺的擦了擦別在胸前的那枚由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