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的都是藍衣服。我琢磨了好久,心裡頭有了譜,才主動請纓,率軍攻打大冰谷。所幸,第一步棋已如我所願。”
安娜兩眼瞪得老大:“這麼說,剛才我們都捂眼時,就是暫時失明瞭。”見他點頭,又說:“你所說的利用肯定是以假亂真,你的第二步棋怎麼下,馬後炮,巡河車,還是鐵門閂?”
他搖搖頭:“別猜了。我只能說,不僅僅是以假亂真。你只管密切配合我演好這場戲。”
“是,總指揮!”安娜行了禮,轉身要走,他叫住了她。“等等。”他以命令的口氣說。“你馬上去調人,把我這個帳篷改造成電子控制的,裡面挖成深坑。外面照舊裝著帳篷。當然,要比原來的大一倍。快去!”
機敏的安娜明白總指揮這是要引狼入室而後甕中捉鱉,心中未免激動起來。她在此地駐防已經五個春秋,天天巴望著能夠踏平那藏汙納垢的大冰谷,嘗夠了望眼欲穿的滋味。現在,她覺得快要熬出頭啦!她從他手中接過一張圖紙,立正,敬禮,一轉身,風也似地跑了。他望著她的背影,讚賞地點點頭。心裡又想:獨磨俄及派來的探子已經……
獨磨俄及派了三個探子,穿著隱身衣,趁午飯之機,直奔威斯全勝的帳篷。在帳篷內的五個人暫時失明的短促時間裡,他們仔細地審視了三位科學家,並同照片核對過,相互點頭,確認不會錯誤,掉過屁股就往大冰谷跑回去了。
跑回大冰谷,進了地罕窟,三個探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報告了偵察結果,交上微型攝像機拍攝的照片,地罕在微型錄放像機上看過,如獲至寶,把他們誇獎一番,叫他們回去休息。
地罕鑽進了地王窟,向獨磨俄及邀功請賞,說獲得了重要情報。獨磨俄及聽他說了幾句,又把照片看了幾遍,也得意洋洋,把胡里奧德娃叫過來,三人一起到了商討窟,就著一張地球村全圖,嘰哩咕嚕,說了一陣。獨磨俄及摸摸禿腦殼,說:“就這麼定了。”
天空漸漸陰沉下來。黃昏來臨。風兒開始肆虐,直往脖子裡穿,冷得人直打哆嗦。“平狂軍團”的官兵停止了一天的訓練,接二連三回到了帳篷裡。
大地白茫茫一片,特別蒼涼。
天黑了下來。“平狂軍團”的營地一片寂靜。只見由乾電池點亮的電燈在一個個帳篷裡閃耀著。
大冰谷東面冰崖上,冒出三個人頭來,四處張望一下,翻身上來,向“平狂軍團”營地奔去。緊接著,又翻上三個人來,不遠不近地追隨著前面的三個人,快速向前奔走。
不多久,他們來到了“平狂軍團”營地。前面的三個人,徑直向威斯全勝的帳篷去了。後面的三個人緊隨其後,窺測前面三人的行動。
前面的三個人到了威斯全勝帳篷跟前,帳篷內傳出說笑聲。他們躲在一旁聽了一會,其中一人一揮手,三個人便都鑽進了帳篷。
緊接著,帳篷內傳出三個人的尖叫聲——啊呀!我的媽也!噯喲——
那聲音淒厲得令人毛骨悚然。後面的三個人聽得真切,慌忙往回跑。
跑了一會,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擋住了另兩個,輕聲說:“不行。我們不能空手而歸。那個魔頭會殺了我們餵狗。”另兩個害怕起來,問該怎麼辦。那領頭的心一橫:“走,順便抓一兩個活口,也好交差。”三個人便鬼鬼祟祟地竄到了近處一個燈光明亮的帳篷前,躲在帳外,偷聽一會,悄悄上前,擊昏了兩個衛兵,衝進帳內。
帳內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漢,正在談論白天的事情。突然間,三個黑衣人破門而入,他們還沒看清是誰,眼睛就看不見東西了。三個黑衣人得意極了,“嘿嘿”笑著,一人抓住一個,迅即地將思維干擾器插入他們的頭皮內,低聲喝道:“跟我們走!”他們也就俯首貼耳,不吭不哈,跟著走了。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