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方臉盤,白裡略帶紅潤的膚色,襯托出他神采奕奕的非凡氣質。但此時此刻,阿娜覺得他非常討厭,在心中暗暗罵他:討厭鬼,喝涼水去吧!
拉波爾三次催促,阿娜仍然張口結舌,這個問題太複雜,太寬泛,也太遙遠,她對法律一竅不通,真是有口難言。拉波爾不願拖拉,宣佈她有三個問題沒有回答好,叫冬尼莎提問。
普士泰夫在他的小會客室裡,和別策斯基一起觀看答辯會實況,阿娜已有三個問題沒有回答好,他格外興奮,當即命別林斯基打電話,把渥淪羅棣叫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渥淪羅棣,阿娜小姐已經有三個問題答不上來了,你這個獄友協會的頭兒可要幫她一把呀。”
渥淪羅棣如墮五里霧中,納納地問:“總統,你改變主意了嗎?”
“你真是個楞頭青。”別策斯基譏諷道。“領袖說話嘛,總是具有高超藝術的。”
渥淪羅棣眨巴幾下眼睛,終於反應過來,嘿嘿笑道:“哦,在下明白,明白!聽話聽反話,不會當傻瓜!”拍拍胸脯,“總統,主席,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好了。我一定叫阿娜牛頭不對馬嘴,不!緘口不言。”
普士泰夫嘴角掛著微笑,輕蔑的微笑,不置可否,用一個手指朝別策斯基搖搖,別策斯基會意,用教訓的口吻說:“渥淪羅棣,別信口開河喲!說點辦法聽聽!”
渥淪羅棣說他叫西西大巴提幾個極刁鑽的問題,把阿娜難倒,就萬事大吉了。普士泰夫臉一擺,罵道:“亂彈琴!你想叫西西大巴被唾沫星子淹死麼?沒看見嗎,他才說了幾句話,支持者統一陣線已經把他罵的體無完膚啦!”他轉向別策斯基,“還是聽聽你的高見吧。”
別策斯基內心不想與阿娜過不去,他對基因人並不反感,搖搖頭,說:“屬下愚笨,還請總統明示!”
“到底是科委主席,很有科學頭腦啊!”普士泰夫冷嘲熱諷地說。“既然你們都謙虛,我就自作主張了。你們聽著,這樣辦……”
聽他說完計策,兩個屬下都拍手叫好。渥淪羅棣瞅著電視螢幕,幸災樂禍的說:“親愛的阿娜小姐,漂亮臉蛋怎麼繃的這麼緊啦?等著吧,有你好看的呢!”
已有三個問題沒回答好,的確給阿娜心中造成了更大的壓力,真的害怕後面會出現更難的提問,最後叫她滿懷激情而來,灰心喪氣而去。當然,她也明白,事已至此,怕也無濟於事,索性豁出去,不圖凱旋而歸,也落個痛快淋漓。
冬妮莎提出了第十四個問題,基因漢的心理和自然人有何不同。
這個問題看起來很簡單,其實是個泥潭,如果沒有絕高招的功夫,就會越陷越深。果然,阿娜上當了,輕快地說:“這是老問題了,我和阿超多次說過,基因漢的心理比自然人優越,不猜疑妒忌,不打擊報復,不勾心鬥角。”
冬妮莎的臉上浮現出像獵手看到獵物落進陷阱那樣的驚喜之色,微微一笑,說:“阿娜小姐,照你這麼說。基因漢是一個心理沒有缺陷的完美男人了?”
這一問好陰毒啊,好比獵手又把獵物踩了一腳,陷得更深了。阿娜隱隱覺得有些扎手刺心,卻想不到逃避,反而往泥潭深處落去。“不錯,只要再加調教,基因漢的心理一定光彩奪目。”
冬妮莎是個老獵手,對阿娜的莽撞不心疼,不手軟,不動聲色,而是步步緊逼,直到獵物動彈不得。“很好!”她得意地說。“請你再告訴我,你準備如何調教他呢?”
“學習呀,讓他向書本上學,向全社會學。”阿娜越陷越深了。
嗯,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實踐出真知。我理解,你的意思是向自然人學,書本是自然人的書本,社會也還是自然人的社會嘛。
到底是心理學家,把人的心理猜度的這麼準。阿娜的話語中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