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揮鞭驅使。
滿也知道此時特別需要惺惺作態,主動提出雙方結為生死之交。於是。四個隨即焚香禱告,叫蒼天做證,四個人是一家人了,胡獨基改姓滿,還叫獨基。
一看時機成熟,滿便露出了狐狸尾巴。先叫胡妻為他做飯洗衣直至端屎端尿。胡妻毫不猶豫,絕無怨言。接著。滿足叫胡為他做些送信買菸之類的事情。胡也是唯唯喏喏,不折不扣。私下裡,夫婦倆議論。做這些事情,值得了什麼,不值什麼,還得大大賣力。才能對得起滿一二。於是,夫妻倆分了工,丈夫經常回廠裡,從郊區買些龜、雞等副食品。妻子則丈夫弄回來的這些東西烹調得合乎滿的口味,親手送到滿的床頭。至於鋪床疊被擦身洗衣之類,自然還由手腳輕柔的妻子包了。
國際大都市的大闊佬與沙漠之城的土包子,距離越來越近,一時如膠似漆。
但是。心中的距離,一方自以為是。一方卻絲毫也未縮短,反而越拽越遠。
滿最後兇相畢露了。胡家倆口,卻還在陶醉,想著要從滿的口袋中再挖掘一些金銀財寶來。
一天晚飯後,夫妻雙雙坐到了滿的病床前,囁囁嚅嚅,吞吞吐吐。滿足不高興了,卻不露聲色,假惺惺的責怪兩人太見外賭了一家人了,還不說一家話?不是男人大膽就是男人臉皮厚,胡終於捶了一下腿,指著妻子說:“滿老弟,你嫂子是請假來的,你知道的,現在兩個月假期滿了,想留下來,滿獨基的基因突變還沒眉目嘛。可是,廠裡說,再請假就要扣工資……”他故意打住了,用期盼的眼光盯著滿。
滿心領神會,滑稽地笑一笑說:“弗要緊的嘞啦!親不親,一家人嘛。嫂子做飯好各異的很。小弟我留她了。”一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信用卡,笑嘻嘻的接著說:“嫂子,你拿著!月地通用的卡喲。隨你支用了。不過呢,也不能白花兄弟的。這回呢,兄弟我要麻煩嫂子一件更勞累的事,嫂子必須成全小弟。夫妻倆高舉措忘乎所以了,哪裡還顧得上啥事情,能否能辦,四隻手攥住一張卡,兩張嘴喋喋不休的說:“啥吉都行哩!包了,包了,包辦好!”
夫倆還算有點自尊,轉身跑出門外,取出來一千萬,把卡還給滿,叫他快說辦何事。
滿當機立斷,叫夫妻倆為他打探基因漢檔案資料的訊息。沒想到,這對夫婦非常無知,壓根兒呼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只把聽到的八竿子打不著的基因人的訊息丟擲來叫他聽,氣得他差點抽兩人的耳光。
滿不得不赤膊上陣了,竟然命夫妻倆去證章管理所打探訊息。兩人倒是沒有違拗他,雙雙去了,雙雙回來,把證章管理所如何森嚴,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狀況說給滿聽,把滿足氣的差點沒死翹翹。
但是,滿不死心,也許是要掩蓋他自己的愚蠢透頂。壓住心頭的萬丈怒火,又叫胡為他寫文章,寫信。
“寫信?還寫文章?”胡連連搔著頭皮說。“搖筆桿子呀,不成!我平生最怕這個了!”
滿厲聲喝道:“試試看!馬上寫!我可以給你改。”
胡見滿真的動了肝火,想到錢已花的不老少了,如果滿馬上討債,他可是叫天不應,呼地不靈了。“他奶奶的!乍整成這個樣了?”胡罵道。“活了幾十年,鬍子一大把,都沒有爬過格子。這回,爺們兒要爬了。為親兄弟爬呀!”
然而,胡萬春就是胡萬春,真的是個鱉腳精,拿筆比舉一座大山都重,折磨了一天一夜,還叫老婆孩子陪著,到底還是沒“爬”出三句話來。
滿兇相畢露,揚言要殺要剮,叫胡家三口遭受滅頂之災。
胡萬春慢慢抬起頭,鎮定異常的看著畢,如釋重負的說說:“幸好啊,基因帥哥回到再造中心了。捕蝶隊來啦!我們全家才有救了。”
保衛處長把一把亂紙扔進紙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