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並不意外自己資訊的外露，查玲能幫著他一個認識不久的學弟保守這麼久，已經算得上很尊重他的意願了。

看出來，今天到這裡來，十有八九就要說這事情了。

“是”，莫栩面色冷靜，不卑不亢，不作隱瞞說道：“我的超凡術可以感知到妖獸的能量值。”

居從菡美目中全是欣賞：“可以呀小師弟，這能力挺實用的，不管是做研究，還是實戰，都能發揮作用。”

而後她又好奇問道：“校長給你找了什麼寶貝妖獸來契約呀？”

莫栩一噎：“額”

居從菡從莫栩的反應知道學校沒給安排，轉頭嗔了時正卿：“老師你怎麼回事，堂堂先覺者學校都不給出點血給安排安排？”

時正卿一臉尷尬，莫栩情況有點特殊，他還沒來得及跟居從菡全部說清楚。

莫栩及時出口解圍：“不怪學校和校長，是我主動要求保密的。”

他朝居從菡解釋說：“剛覺醒的第一天，我就發現我的超凡術能感知到妖獸的能量值，當時是協會會長女兒查玲查學姐在我旁邊，告訴了我這個事，可惜當時校長和咱們市的協會會長都聯絡不上，就沒興師動眾，想等測試結果再說。再到後來，我的能量值出現了岔子，只有015，能不能成為御獸師還是兩說，我就讓查學姐等我決定好了，再向外透露。”

時正卿接上話道：“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從協會那邊得到的訊息。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讓這孩子自己去試錯。”

居從菡聽完難掩驚詫，喃喃道：“015？這怎麼可能？！”

其實時正卿剛知道的時候，反應不比居從菡小，極低能量值和先覺者集於一體，歷史罕有。

莫栩也知道自己的獨特性，但是倒沒居從菡反應那麼誇張，自我調侃了一句：“撞大運了吧，兩個低機率的事都恰好碰上了。”

沒成想，居從菡卻嚴肅地搖了搖頭：“並不是低機率，而是這簡直是個悖論”

莫栩不解其意，豎起耳朵聆聽。

“先覺者意味著天賦異稟，因為其天生對超凡能量親和，得天獨厚。事實上，哪怕不是先覺者，在成為高階御獸師後，也是有機會開發超凡術的妙用，而到了大師，這個可能性會更高，幾乎三成以上的大師都有超凡術。這是因為，到達了那個高度的人，對超凡能量的親和已經不亞於先覺者。”

“但是”，居從菡溫柔的聲音充滿了不解：“你的能量只有015，這就意味著你對超凡能量的親和度極低。這種情況太詭異，天才和廢材的特質同時在你身上顯現。”

莫栩沒想到這一茬，這裡面確實有說不通的地方：“那可能是什麼原因，會不會我身體有什麼異常？”

居從菡和時正卿對視一眼，都搖搖頭表示不明白。而後時正卿說道：“莫栩同學，你這個情況，肯定是要去協會接受一下研究的，不過你放心，我和查會長已經打過招呼，就是一些常規的採集資料，不會有什麼傷害的地方，而且也會給予你相應的報酬。”

莫栩心裡早有準備，既然這個研究沒什麼壞處，他也樂得配合：“嗯，我一定聽從安排。”

時正卿拿出兩張卡遞給莫栩：“給你兩張卡，也算是學校專項扶持你的，一張裡面有一百萬，而另一張是貢獻點卡，裡面有一千貢獻點，不過只能在南部軍區管轄的幾個市用。”

一百萬，雖然不是那種讓人高攀不起的鉅款，但是對於莫栩已經很多了，而且以他現在存款捉襟見肘的情況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莫栩還是有些意料之外：“我這麼值錢嗎？”

“拿著吧莫栩”，居從菡把卡拿過直接拍到莫栩掌心：“我當年學校可才給了五十萬和五百貢獻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