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
高宜也不在意,只是點點頭,說道:“聽聞那日刺殺,你也在場。”
“是。”華歆笑著應了,點了點頭道:“只是我運氣好,只是手臂受了輕傷,不像阿奕,傷在身側,雖是避開了要害,卻中了毒。”華歆說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刺殺,倒是引出了他身上的另一種毒。”
“此事朕亦聽御醫提過。”高宜說著,轉過頭去看著凌奕,正要同他說些什麼,卻看到了依舊跪在原地的凌瑞。高宜一副剛剛才想起的樣子,恍然道:“朕倒是忘了!”他說著走至凌瑞身旁,開口道:“快些起來,莫跪著了。”
凌瑞聞言站起身來,卻不敢抬頭看來人。高宜見狀輕笑一聲,放柔了語氣道:“來,抬起頭來,讓朕看看。”他說著,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說起來,朕也很久不曾見過你母親了。”
“母親亦常常同我說起聖上。”凌瑞抬頭看了一眼高宜,有些怯怯地說道。
“是麼?”高宜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道:“嗯,眉眼之間倒是有些像朕那蕊兒表妹。一別經年,她當年遠嫁凌陽侯府時的情形現在還歷歷在目,現在連你都這麼大了。”他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目光在房中轉過一輪,笑道:“不說這些了。”
說著,便又走至凌奕身邊,坐在他床頭,低聲問道:“朕聽御醫說,你體內還有另一種毒,可有線索了?”
“不曾。”凌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些年我並不曾察覺身體有何不適之處,侯府每月都有大夫來請平安脈,也不曾發現有何不妥。現下莫說解毒,我連自己中的是什麼毒,什麼時候中的,都不清楚。”
“朕已經讓御醫院全力解毒,定然不會讓你有事的。”高宜低聲安慰道:“御醫院也說了,此毒發現不宜,解毒卻是不難,至多就是解藥難弄了些,這些便不用你操心了。”說著,他轉過頭去看著華歆道:“況且,聽聞華家少主亦通知了族中,請了岐黃樓的醫師入京?岐黃樓是華家門下,他們的醫師自成一派,且樓中藏有古籍眾多,若是御醫們束手無策,岐黃樓怕是定然會有方法的。”
他的話說的如此篤定,甚至有了些咄咄逼人之感,華歆聽在耳中,燦然一笑,道:“聖上對於我華家,知之甚多。倒叫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華歆此話,某說高宜,就連凌瑞也聽出了語氣中的不快,但好在華歆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過久,他輕輕頷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已經通知了府中,讓岐黃樓派了藥師過來,想來現在已然在路上了,過些時候便能入京了。”
高宜則像是沒有聽出華歆語氣之中的不悅一般,點頭笑道:“有華歆少主的這句話,凌奕你也該安心了才是。”
“是。”凌奕聽了,躬身應道。
見他如此,高宜笑了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凌瑞,開口說道:“朕今日本是出宮探望丞相的,卻在他那兒聽聞侯府二公子入京了,朕念及最近凌奕多有不順,便順道過來探望一番。”
“謝皇上厚愛。”凌奕聞言,趕忙俯□去謝禮道。
高宜見狀,笑著說道:“不需如此。”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凌瑞道:“朕聽丞相所言,他今年秋闈出山一事,是你說服於他的,可是?”
“此次拜見本該是我同家兄一同前往,只是家兄重傷在床,因此我才孤身前往。出府之時,家兄將此事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