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下場——醫生宣佈要鋸掉他一條腿。”安德森的淚奪眶而出。
彷彿遭到電擊,她呆立原地,似乎失去生存的力量。“?
什麼?“她哭了。
這是她要的結果嗎?爸爸死了,而她丈夫生命也在垂危中。
“我來找你,是希望你去勸勸江森,他發瘋的不讓任何人接近他,醫生說,再這樣下去,壞疽的細菌會侵襲全身,我……不能失去我的兒子。”安德森傷心道。“請你去看看他,好嗎?”
“他在那裡?”霧霧堅強地忍住淚水。“帶我去。”
當霧霧到時,他已經被送入急診室中,他乍見江森的模樣,不禁花容失色。
他雙頰凹陷,長滿鬍子,臉上佈滿痛苦的汗珠,而綁在腿上的繃帶則散發著陣陣臭味。
她跑向床邊,執著他發燙的手。
兩個星期以來,首度能如此靠近江森的只有霧霧一人。
“親愛的。”她低喚著他。
“是你,霧霧?”江森儘管非常痛苦,但還是強?歡笑。
“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對不起,江森!那天……我說的都是氣話,原諒我!”她熱淚盈眶道。
“原諒我!”她懊悔極了。
“不!這是我咎由自取,我……罪有應得。”他萬般懇求道。“不要讓他們切除它,我寧願死也不願成為一個殘廢,拜託你。”
霧霧看著江森痛苦不已,不禁怒火中燒,跑到門口正好遇見一位英俊高大的醫師。
“你為何不給他止痛藥?你知不知道他很痛苦?你算什麼醫生?”她指責著。
“請你搞清楚!江森拒絕我們靠近,就算我給他藥,他也不會吃的,他根本不信任我們。”
江森躺在床上,痛苦的說:“不要讓他們進來。”
宋騰理直氣壯道:“你相信了吧,他真的是冥頑不靈。”
安德森愛子心切,把不滿移向霧霧,他無情的指責。“?
什麼不是你?躺在病床上的,應該是你!不是我唯一的兒子。“他頹喪的把頭埋入雙掌中。
霧霧漸漸相信自己是禍水。她害死了父親,又害自己的丈夫殘廢,千斤重的石頭壓著她的心房。
絕望使霧霧生出無比的勇氣。
她跪在地上,輕撫江森的面頰。“親愛的,你放心!我保證絕不讓他們這麼做。”
“真的?”
“嗯。你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時,你的腿就能動了。”
顧不得?目睽睽,她輕啄江森的唇。
江森安靜的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你瘋了!你不該答應他。”安德森反對道。“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兒子?”
霧霧不客氣的頂撞回去。“我會實現我的諾言,我要帶江森回家,奶媽會醫治他。”
宋騰不可思議道:“用什麼醫?”
“奶媽的藥草會治好他。”
“鬼扯蛋!”專業知識受到質疑,使宋騰光火了。“夫人,你的頭腦是不是泥漿做的?難不成你當你奶媽是神醫了?”宋騰氣得想揍人。
“可惡的女人。”安德森暴跳如雷。“你非得害死我兒子才甘心,是不是為”
霧霧氣得直跺腳道:“我才不在乎你的想法,江森是我的丈夫,我有責任照顧他,你無權過問。”
“江森是我的,永遠屬於我,我不會讓他死的,我要他健健康康。我才不會像你,動不動就咒他死。”她氣的臉色發紫,才不管會不會得罪安德森。
她一點也沒察覺,她剛剛所說的話——江森是我的,永永遠遠屬於我。這些話,讓安德森對霧霧刮目相看。
她,是愛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