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增加庫銀,這已經是最基本的兩件大利。”
百里凌風輕嘆了一聲:“但是弊端也不少,當初元宸皇后也提議開海運,一開始倒也不錯,但最後結果卻引流毒於沿海,當初倭寇殺進來,製造了撫寧大屠的慘案不說,而且都是梅蘇之流的商賈納入金銀無數,甚至引得沿海一帶官場賣官鬻爵,投機倒把敗壞朝風,朝廷府庫卻因為支撐海軍而空虛……。”
“這些都是老生長談了。”秋葉白徑自打斷了百里凌風,抬眼看了看周圍的人都在聊天,正月裡大部分人還是笑容滿滿,倒也沒有人留心他們的角落。
她壓低了聲音道:“凌風,當年元宸皇后見海運初開,為了鼓勵海貿、海運,皆不曾徵收稅賦,這才讓我國庫不得所入,而且你覺得咱們真的禁過海運和海貿麼,那咱們這些王公貴女們把玩的珍珠寶貝,外來的錦衣華服都從哪裡來,不都是走私來的麼,當年如果不是第一代杜皇后道是什麼海運傷民力,空府庫,又怎麼會禁了海運,可就是禁了海運,走私肥了誰家的口袋,海防掌控在誰家手裡?”
百里凌風聞言,瞬間一驚:“你是懷疑禁海運是杜家一開始就佈下的陰謀?”
秋葉白看著他,眸光幽涼地輕哼:“就算現在梅家已經倒臺了,你可見杜家的財源像是受阻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沒了皇商的身份,為何還有那麼多人甘願為他們賣命和效勞?”
阿初用了十幾年培植起了風行司,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取代梅家。
但是這豈是容易的事情?
梅家雖然倒臺,但是即使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風行司最後真的控制了梅家的資產也不過預估中的六成,根本沒有想象中多。
可見梅蘇此人心思深沉得令人心驚,狡兔三窟,在杜家尚且鼎盛之時,就開始佈置後路多年。
她輕嘆了一聲,她畢竟入朝太短,接手風行司的時間更短,並不瞭解商道。
否則若是阿初沒有沉睡,梅家必能像現在這般逍遙
“……。”百里凌風若有所思。
他沉吟了片刻,眸光冰涼:“葉白說得沒有錯,尋常人等怎麼會想到要佈置下假死替身的死士,就連我都不能否認梅蘇此人心思縝密,才華卓絕,進退之間有統帥之格,只是可見他的野心之大,絕不會甘心潛龍在野。”
“而且非但梅家的真正損失我們無法估計,雖然重創了杜家一系,但是他們的財源卻依舊豐沛。”她冷冷地道。
百里凌風看向秋葉白,輕嘆息了一聲:“葉白,你是人,不是神,就算是像攝國殿下那樣的天才,他也在朝廷裡經營了十幾年,這是他佈下的局,我雖然不瞭解為什麼殿下明明可以早將杜家和梅家收拾了,卻留了下來。”
他頓了頓,復又微微勾起唇角,似譏又似諷:“但既然這是他的決定,大概有他的道理,殿下的思維不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明白的,但這局不是你設的,你臨時接手,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
秋葉白看著百里凌風眼中的譏誚,心中輕嘆,也難怪凌風對阿初感情複雜,如今看著只怕是不解和討厭並著無可奈何更多些。
阿初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時至今日,她都不一定能完全瞭解他的思維模式,畢竟他的成長環境太異於常人。
百里凌風看著秋葉白神色淡淡,便轉了話題:“說起來,杜家若是從第一代杜皇后當權,便已經佈局若此,可見野心非同一般,只怕……。”
“殿下。”李牧一道低低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他們的對話。
他見百里凌風和秋葉白看過裡來,便抬手簡單行禮之後,低聲道:“這裡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殿下、大人,咱們換一個地方罷,屬下和常爵爺、周大人已經尋了一處合適說話的小茶室?”
雖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