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在內陸很罕見。
她提了筷子試了試,隨後真心實意地讚道:“味道甚佳,鮮味儲存得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一半,慕容總瓢把子不愧是水路黑道的領頭人物,確實能耐!”
這種沒甚技巧卻很實在的誇讚卻讓林沖浪心情更舒暢,立刻打算伸手將那兩碟菜給端到了她的面前:“既然四少喜歡,就多吃一點。”
秋葉白點頭笑應了,她折騰了一個晚上,確實也餓了,自一邊用餐一邊與桌上的各位黑道大佬們談笑風生。
黑道的大佬們一邊和她說話,一邊暗自在心中評判著這個藏劍閣的少主。
只以為內天機老仙雖然弟子並不算少,但是關門弟子只得秋葉白一個,蓋因他脾氣古怪,一干弟子們都實在伺候不來,寧願只做個尋常藏劍閣內尋常弟子,所以到了晚年,也才遇上秋葉白,真正收了一個關門弟子,但是沒幾年卻又西去了。
自然是讓原本打算金盆洗手之後或者臨終前將自己手裡的兵器託給藏劍閣的大佬們心中多少有些。
而秋葉白早年隨著天機老仙走南闖北,什麼江湖人物沒有見過,世面見多了,自是見識廣博,加上她極會說話,又不讓人覺得輕浮,很快就讓桌上暗自觀察這位藏劍閣少主的大佬們心中都很是讚許。
暗道天機老仙確實有眼光。
而其他各桌上的那些分量不夠的人雖然很想過來敬酒,但是卻須得自斟酌身份,都礙著規矩在那裡也不敢放肆,其中那些女子雖然沒敢過來敬酒,但是卻不時地拋過來幾個媚眼。
江湖兒女原本就是沒有那麼多規矩可講,何況還是混跡黑道中的女子,更是放縱。
見到秋葉白和周宇這樣的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自然是不遺餘力地散發自己的魅力,哪怕就是**一度也是好的。
便是周宇這樣的風流子弟看著那些女子刻意對著他們這邊擺出的媚態,還有人甚至故意拉低衣領露出酥胸一片,都不免咂舌。
秋葉白卻只含笑並不回應,只與周圍的大佬們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便有些自恃還是有點兒地位的人仗著點酒意就端著酒就過來了,試圖敬酒。
秋葉白倒也不拒絕,含笑舉起酒杯沾了沾嘴唇,但是對方卻已經是受寵若驚,於是更多的人蠢蠢欲動。
她打發了兩三個過來敬酒的人之後,彷彿不經意地對著林沖浪道:“是了,世叔,聽說咱們淮南最近有黑道水路上的兄弟幹出了捅破天兒的大事,很有些英雄豪氣,不知道那些弟兄今日可在這裡?”
其實因為今日秋葉白會到,所以林沖浪早早知會了幾個同席而坐的大佬們,雖然沒有刻意通知其他人,但是大寨子的大佬們沒有走,底下那些稱不上號的小寨子的人哪裡就敢走了,就算喝得五迷三道的,也得在這裡奉陪。
所以秋葉白來的時候,這聚義堂裡的席上還是滿的,她這麼一問,席間的大佬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林沖浪的臉色也是一僵,沒有立刻答話。
秋葉白挑了挑眉:“怎麼,世叔他們不在麼?”
這倒是奇了。
林沖浪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顫,隨後看向她,略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不過是家醜,哪裡是什麼英雄事蹟。”
“哦?”秋葉白看著林沖浪,便做出有些驚訝的樣子,繼續問:“怎麼說?”
林沖浪心中早已經很是惱恨那群人,而且這事兒在他們之間也算不什麼很機密的事情,很多寨子或多或少都聽聞了此事。
他嘆了一聲,又灌了一杯酒,苦笑了一下,慢慢道來。
“捅破天,這回真是捅破天!”
窮奇寨的一群小嘍囉,原本不過是些修河堤的河工,受不了官府的盤剝,索性殺了督工的頭兒。躲進了一片水澤裡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