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城的夜依舊靜的嚇人。
景昭辰和柳歲趴在草垛後,大氣也不敢喘。
農舍一片死寂,每家的屋裡都沒任何的動靜。
柳歲偏頭,問一旁的江樹。
“你確定沒瞧見過人出入?”
江樹搖頭,“屬下早一個時辰前就在這裡趴著了,我敢保證,沒一人從屋子裡出來過。”
“那就怪了,按時間看,昨夜這時辰,屋子裡的男人該是不在了才對。”
景昭辰蹙眉。
按他和柳歲的耳力,這麼近的距離,不可能聽不見一點動靜。
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大老爺們,那動靜肯定是小不了的。
除非
他看向柳歲,柳歲也正看向他,四目相對,心領神會。
江樹也與長白對視一眼。
這兩人又來了!
眉目傳情間,就交流了他們看不懂的資訊!
“爺,您就給屬下講講唄,您和柳姑娘之間的默契,屬下真是猜不到。”
長白也低咳一聲,捋著不多的鬍鬚。
“如今可不是你兩人的事,我們都跟著一起遭罪,趕緊查清,趕緊離開這該死的肅城。”
從前不覺得有多美味的食物,如今回想起來,口水都在嘴裡氾濫了。
“我和阿昭懷疑他們屋中有密道。”
長白趴累了,翻個身,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掐掐算算的,頗有點江湖術士的感覺。
“老夫夜觀星象發現東南方有異動”
“說人話!”
“哎,別急嘛,老夫的意思是那棵樹有古怪。”
柳歲沒忍住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故弄玄虛,任誰看都知那樹有問題,如今情況不明,萬一觸動了什麼機關,豈不打草驚蛇?”
長白尷尬的抓了抓臉。
“這個老夫自然知道,你們再瞧瞧那樹,可能發現什麼與昨夜不同的地方?”
景昭辰微側頭。
今日是個晴天,到了夜裡,漫天星星。
樹上儼然出現了一排小洞,仔細看,分佈的十分有秩序,並不像孩童玩鬧時留下的痕跡。
“這難道是二十八星宿?我曾略略看過些,但並不是太懂,還請您老解疑。”
長白臭屁的抬了抬下巴,見柳歲壓根就沒看自己,氣的咬了咬牙。
“所謂二十八星宿,是由東方青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各七宿組成的。”
他指了指古樹的方向,“老夫剛才數了數,那上面的洞就有二十八個,這肯定不是偶然,它們環列於日、月、五星的四方。”
柳歲掏了掏耳朵,語氣頗為不耐。
“要科譜也等有時間了,您能不能長話短說?您這麼講吓去,天亮前估計也講不完。”
長白氣結,除了忍著還能怎麼辦?
打也打不過,吵也吵不過,關鍵跑都沒她跑得快。
“再找找,這上面一定有代表日、月、五星的圖案,應用占星所述,分別移到它們執行的位置,此陣可破!”
景昭辰還是有些雲裡霧裡。
京城皇宮中有專門的占星師,他不相信這些,自然關注也少,成天神經兮兮的,怎麼也不見占卜出何方有水災,哪處鬧餓荒?
整日的無病呻吟,故弄玄虛。
“哦,那起始的方向應該是自西向東,倒可以一試。”
柳歲也不是太懂,只是在野外出任務時,閒來無事,會與同伴研究一下星座。
野外環境惡劣,可卻最適合觀星。
那時她們還開玩笑說,以後退休了,就去當占卜師。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