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唄,誰怕誰!”
小公子身形極快,不過眨眼功夫,人就已掠至長白身邊。
兩人並排而立,衣襬被風吹得烈烈作響。
長白調轉體內靈氣,施展出雪魄山絕學。
小公子眉眼帶笑,看似毫不在意,實則已暗暗催動防禦抵抗。
地面的樹木突然被連根拔起,跟活了似的,緩緩地朝他們的方向挪動。
樹椏纏繞在一起,像築起一道綠色的城牆。
葉片快如閃電朝長白飛射而來。
“咻咻咻——”
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好小子,竟是可掌控花草樹木的,哈哈,甚是有趣,老夫已經許久不曾與人動過手了!”
閃電擊中葉片,凌厲之氣消弭於無形。
雷聲就在頭頂,似乎隨時能將人擊得粉碎。
小公子也不懼,學著長白的模樣,哈哈笑兩聲。
“小爺躺了許久,是該活動一下身體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身體快若閃電,猛地躍上長白的後背,又伸出白皙手指,隨意在他身上點幾下。
長白,“.....還不給老夫滾下來!”
小公子搖頭,“躺太久了,小爺身子虛弱,只這麼一會,就覺得腿軟了。”
長白努力了好幾次,也沒把這小子從背上甩下來。
“你當誰的小爺呢?老夫真的要生氣了!”
小公子笑嘻嘻的,摟緊長白的脖子,勒得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老頭關於你愛慕我祖母的事,還有你夜夜都夢見她的事,還有你......”
長白大喝一聲,“還不給我閉嘴!”
旋即他壓低了聲音,幾近央求。
“你小點聲!老夫是信任你,才告訴你的,這樣,今日的事老夫不與你計較了,但你也得守口如瓶,可好?”
小公子半眯著眼,嚼幾下嘴中的狗尾巴草,點頭。
“行,但從今日起你不能再嘮叨,還有,不許與我乘同一輛馬車,夜裡也不許同宿一屋。”
長白點頭如搗蒜。
“行行,你說的這些,老夫全應了!”
他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能給自己來一刀。
這小公子無知無覺的,他喝了幾杯酒,竟是放心的把心裡話全說出來了。
如今,他醒了,他怎麼收場啊?
這些要是傳到柳歲的耳朵裡,他剩下的人生,就得在嘲笑中度過了!
一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長白的一顆心瞬間就拔涼拔涼。
柳歲懶洋洋的探出半個身子,衝著虛空喊一句。
“鬧夠了就繼續趕路!還有,馬車壞了,你們兩個對半賠償!”
說完,也不等長白和小公子有所反應。
“出發!天黑前趕到關州,我困死了。”
“好嘞,姑娘!”
小公子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問同樣懵圈的長白。
“不是說她是我姐姐嗎?就這麼把咱扔下了?”
長白咳幾聲,示意他不用勒的那麼用力。
“都和你說過了,她不是個好東西!哼,狠心腸的丫頭!”
說歸說,罵歸罵,不論如何還是得跟上柳歲他們的隊伍。
開玩笑,他要是離柳歲太遠,這條命保不保得住真是兩說了!
小公子雖表面玩世不恭,可到底是個聰明機靈的。
這一路,他雖一直在昏睡,可卻能感知得到外界發生的一切。
祖母曾卜出他有躲不開的大難,不過終會逢凶化吉。
柳歲,就是祖母嘴中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