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小河!
小河連綿不斷的柔水之意若是失去了堤壩,就會蕩然無存!
而自己現在的位置,就是一條小河流,別看之前的戰鬥是如魚得水,始終掌控著戰局,但是那是面對同階級或者相差不大的武者才會如此,正如剛才,郎如白才一放開修為,自己就瞬間潰敗,一點餘地都沒有。
正如一條河流的源頭想要接納別的水源的話,卻要看自身的容量。
修為全開的郎如白是大江,自己只有一條小溪的容量,是容納不下對方的,那麼,就只有被對方沖毀!
所以現在,自己運用流水劍意,只能防守,卻不能進攻!起碼,在成長到成為一條大江之前,不能進攻。
大江已經可以容納細流;但卻還是容不下另一條大江!
自己若要憑著這種劍法進攻傷人,甚至傷到比自己高的人。那麼,起碼自己要成為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
如此,則無論如何,都能夠立於不敗之地,而且能夠隨時反擊敵人。
就算敵人比自己強大,也是一樣。
海中自有颶風暴浪,對方的攻勢越強,海中的風浪越大。
但這一點,不管是江河還是溪流……都做不到!
想到這裡,慕君心神頓時穩定。
他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一條通天之路!現在,走在這條路上,只能自保,外邪不能相侵;已經足夠。
但等自己成長起來,卻可以憑藉著這一片大海,淹沒任何敵人!
想明白後,慕君上前,朝著郎如白微微躬身:“多謝。”
郎如白微微點頭,自己也是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心頭一陣火熱起來!剛想說出口,但話到嘴邊卻又怎麼都說不出來!
原因無它,朗如白作為一個殺手,自然是對天下間所有的輕功身法情有獨鍾。像剛開始的那陣慕君所施展的最為普通的‘燕子踏水’身法,竟然神奇到那般的境地,這讓一個殺手可怎麼淡定,自然是想學!
但是問題又來了,這玩意是想學就可以學的嗎?且不說這東西是不是人家師門的武學要密,就說自己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紀了,眼巴巴的去問一個毛頭小子總歸是心裡不太得勁。
作為一個高手的尊嚴和麵子多少是要有點顧忌的。
慕君是什麼人物?是何等的玲瓏心腸?說是知微而見著也一點也不為過,他又何嘗不知道此刻的郎大殺手想要說什麼又在顧忌什麼呢?
於是眼珠子一轉,慕君有些唏噓道:“之前是我有所怠慢了,要不是我師傅他晚上的時候悄悄叮囑了我一番,我還真的以為你只是他隨意所救之人,介紹到府上報恩來了,真想不到你是他的朋友啊!即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我慕君的朋友。”
“你師父?那個相謙侃前輩,是你的師傅?”郎如白嘴角微微抽搐,心道:“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奇葩?你師傅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這說的什麼混賬話!”
“亦師亦友,忘年之交!說是師傅可,說是朋友亦可。”慕君解釋了一下,卻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探討:“想必我那師傅肯定和你說過的,我天資雖佳卻懶惰成性,他又是沒有時間來看著我的……雖得一些法門的修行要領,但始終還不能窺探其中的一些奧妙,眾所周知,你是對這些身法之類功夫的研究是相當的厲害,以後若是有什麼修為不得體的,還請你多多糾正才是。”
郎如白一聽,頓時渾身都覺得無比的舒坦,發自骨子裡的舒坦!且不說地位從侍衛頭子搖身一變成為了那位高人的前輩的朋友……但說這小子以後要自己指點……
這指點的時候可是正兒八經的偷師的好機會啊!
只聽郎如白有些唏噓道:“昨晚有幸得見令師,呵呵,令師修為精湛,當真是功參造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