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正問老弟,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李玉翎道:“館主,我在宮裡沒有人,真要說起來,知道我李玉翎的人也沒有幾個。”
井檜道:“真的,老弟。”
李玉翎道:“館主,要有,我該巴不得承認,再說要是我在宮裡有人,我也不會到這‘承德武術館,來了。”
井檜呆了呆,微一點頭道:“老弟這話倒是不錯,你老弟要是宮裡有人,還進得什麼‘承德武術館’,那這是怎麼回事兒。”
李玉翎苦笑抬頭道:“館主都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
井檜道:“那這事兒就怪了……”
李玉翎道:“館主,宮裡那來人還在館裡麼?”
井檜抬頭說道:“走了,早走了,條子送到就走了,小廟裡容不下大神,宮裡來人還會在我這武術館裡多呆。”
李玉翎道:“問問他也許知道這是誰下的條子。”
井檜道:“這條子我知道是誰下的,行宮‘神武營’的那位統帶,這是他的表記,任何來往公文他都是寫這麼記號,咱們這統帶叫榮富,出身正黃旗,老弟認識麼?”
李玉翎抬頭說道:“不認識,我那有這麼大的造化認識‘神武營’的統帶。”
井檜皺眉說道:“那這件事兒真怪了……”
樂逵在他身後說道:“不管怎麼說,統帶下條子要調咱們李玉翎老弟進宮聽差去,是鐵一般的事實。”
井檜點頭道:“說的是,這既假不了,也錯不了,這麼辦吧!老弟收拾,我叫樂逵送你去……”
李玉翎道:“怎麼,這麼急。”
並檜道:“統帶親筆下的條子那是開玩笑的,我有幾個腦袋敢耽誤,老弟不看那兩字‘著即’麼?按說一大早我該叫你老弟進宮去的。”
李玉翎還待再說。
井檜已然擺手又道:“別耽誤了,老弟,再耽誤是給你這老哥哥找麻煩,樂逵幫老弟收拾收拾去。”
倏然一變而為老哥哥,距離一下拉近了好多,還要樂逵幫李玉翎收拾,要在前一天樂逵那冰冷神色就夠瞧的!
現在就不同了,樂逵願意的很,答應一聲走了過去。
李玉翎忙伸手一攔,道:“不敢勞駕,我自己來吧!好在只有幾件換洗衣裳,其他的都是武術館的。”
說完了話,他轉過身去收拾衣裳,樂逵可沒閒著,站在一邊兒打下手,遞這遞那的,挺殷勤的。
井檜在一旁說道:“老弟,這一魚躍龍門,可別忘了你待過的這‘承德武術館’啊!有空常想著來坐坐。”
李玉翎道:“那是一定,館主幾位的這份情我也忘不了。”
井檜道:“你老弟是個有心的朋友,我在這武術館主事也不是一天了,像你老弟這種人還是頭一回遇上,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算我沒看錯人,沒交錯朋友,今後我幾個都得仰賴你老弟。”
李玉翎道:“這是什麼話,怎麼說館主總是我的上司,這是永遠變不了的。”
井檜道:“我可只拿你老弟當朋友看待。”
李玉翎道:“這個我知道。”
樂逵很勤快,說話間他已為李玉翎打好了包袱,來的時候是這樣,走的時候還是這麼一個包袱。
井檜在一邊說道:“您老弟是在武術館待的天數最少的一個,要叫他們知道,怕不要羨慕死。”
步履響動,魯金提著一隻大茶壺走了進來,他進門一怔,道:“喲,怎麼館主也在這兒……”
他一眼瞥見床上的包袱“噢”地一聲接問道:“老弟這是幹什麼?”
李玉翎還沒答話,井檜已然說道:“你昏了頭,誰是你的老弟,沒規矩!”
樂逵也拍手說道:“這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