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拳,猶如無舵船。
夏墨的樁功練得再好,若是不通打法,與人對戰便是個活靶子,還是打不贏別個。
要知道,這武字自古以來可不是什麼止戈,而是人以持戈,打鬥廝殺才有武者。
所以每日樁功結束之後,夏墨練得就是這形意拳中五行拳的打法。
鑽拳、劈拳、橫拳、炮拳還有崩拳,五大招式一個都不能落下。
宮寶森教的認真,五種打法仔仔細細的教了夏墨幾遍,夏墨得了教學,又憑著體質蘋果喂出來的身體素質和協調能力,短短几輪就將這打法記了下來。
第一日夏墨打的生疏,一日下來不過打了三四套,打的極不流暢。
到了第二日第三日,夏墨的進步便是大了幾分,打法逐漸流暢,能夠多打兩三通了。
等到了第七日,夏墨練得越好,這督促他修煉的老薑心中越是欣喜,手頭上的動作卻是越發的嚴苛。
“墨小子,你這形意打的跟貓似的,再練三遍,今日須得打斷這木樁。”
老薑是宮家的家僕,這麼多年來找早把自己看做了宮家人,自然不想看見夏墨這個宮家關門弟子平庸無能的情況出現。
所以他自第二天開始便是承擔起了監督習武的差事,即是監督也是教學。
木樁是特質的木樁,一人合抱,也不知道老薑把這木樁浸了什麼東西,黑乎乎的,打起來好像打在了石頭上邊一般。
日色漸暮,夏墨的形意拳不知道打了幾拳,終於即將日落的時候,他上前半步,一招崩拳將這木樁打斷,身上汗水浸透,拳頭上滲出血水。
“老薑叔,你看這般如何?”
“雛虎下山”
老薑微微點頭,雖然嘴上說的是雛虎但是暗自卻是滿意幾分,夏墨練拳有拼勁,短短七日從一個只知道蠻力的普通人,變成了粗通全腳的眀勁武者,離小成不過半步之遙,是個好料子。
他道:“墨小子,藥浴準備好了回去泡著,吃過晚飯在立半個時辰樁功。”
夏墨臉色微變,不由道:“老薑叔,你這太狠了吧。”
“呵呵,狠?墨小子,你是老爺的關門弟子,是門面,旁人要見老爺這座山先得拜過你這個廟,你覺得現在的你守得住?”
關門弟子,這關門二字便是帶了幾分收山的意思,從此不在親授弟子,故而這關門弟子也是最受人注目的。
挑戰宮寶森的、想要拜師但是再無可能的,江湖尋仇的,一個個都會先找宮寶森的弟子,夏墨這點本事可守不住。
“行了,回去泡藥浴。”
老薑伸手去拍夏墨的背,夏墨只覺得背後一涼,寒毛炸起,他身形猛地一動,想要躲開,但是卻如何也躲不開老薑的這隻大手。
大手好似鬼頭刀,他便是那待刑的死囚。
“啪”
大手落在了夏墨的肩上,一拍反倒是讓夏墨鬆了口氣。
“墨小子,老夫的刀你現在想躲,可還躲不掉,回去吧,明日繼續連連。”
“老薑叔,您別笑,笑的我瘮得慌。”
夏墨臉色微垮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自己不過粗通武藝,怎麼能掉以輕心,這一座座高山可得一座不落的見過才是。
“是個好料子。”
老薑看著夏墨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走到了木樁旁邊,開始收拾起來,今日能破木樁,過幾日便能掌握好勁道,夏墨的進境沒丟宮家的臉。
“這是師弟打破的?”
他正收拾間,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扭頭一看,便看見宮若梅走了過來。
“姑娘,你來了。”
“半裂半碎,這拳勁開始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