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見“劫走”她的人,卻是怒。
“你作甚麼?!”薛阿敏一把拍掉甘恆越還放在自己臉上的爪子,伸腿提向甘恆越——本身她就是被橫放在馬上的,老不舒服了。
踢——不——到——
怎麼會這樣……
薛阿敏再多的怒火都被這一踢的結果給澆滅了。
讓我好好的當一回長腿美女很難嗎,被捉住腳腕翻過來,跨坐在馬上和甘恆越面對面的薛阿敏簡直想砍腿。
“你作甚麼,我腰上好疼噠。”薛阿敏瞪向甘恆越,心裡沒氣兒了說話也正常了,只是另一個當事人還不正常。
看看,看看她都對我吼了!
甘將軍心裡簡直住著一個怨婦,那個怨婦此時披散著頭髮罵著街。
“沒,甚,麼。”甘恆越一字一頓的說完,幽黑的瞳盯著薛阿敏,對視著,等待飼主哄。
“……”薛阿敏莫名有些心虛,這是什麼意思。
見她半天沒動作,甘恆越有些不是滋味,對著湖邊那小孩兒不是笑的挺好看的嗎?!
“還坐在馬上幹甚麼,不是腰疼嗎,剛才湖邊不是還挺開心嗎。”甘恆越嘲諷,說完就後悔了。
果然……
薛阿敏驚愕抬頭,見著他臭著一張臉,登時一種名為委屈的情緒漫上心頭。
“傻子。”薛阿敏憋紅了臉,罵著,撐開雙臂轉過身,甘恆越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跳下了馬。
她那小短腿怎麼可能在馬背上探到地,果不其然的摔下去了。
紅血絲現在掌心,更是委屈,一粒一粒的金豆豆灌溉著身下的草芽,她連起來都不想,就趴在了地上,卻忽地被架起來。
甘恆越直接盤腿坐到草地上,把薛阿敏放到腿中間,滿臉的懊惱。
“傻子,你滾噥。”薛阿敏罵著,卻出於良好的教養和軟糯的尾音實在罵不出威力,只是作著發洩,到最後她也意識到實在罵不出便漸漸地消了聲,只不做聲的哭著,卻是不知道那樣的哭法更令人心疼。
“誰讓你兩年過去了不回信,誰讓你過了時間三四個月不回來,誰讓你弄疼我,誰讓你綁我啊。”她說到最後,嗓子都要啞了一般。
甘恆越越聽越心軟,直在心裡頭罵自己不是個東西……
“你莫哭……”他啞著嗓子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撕拉。”衣服扯裂的聲音。
薛阿敏驚得停住抽噎,看得甘恆越撕開了袖子,連胸膛都露出大半個。
“若是惱了,你便打我,我不疼。”甘將軍不會說哄人的話,只能用笨辦法,以牙還牙這個軍營裡大家都那麼幹。
薛阿敏當時也是魔愣,嗖的伸出手,掐上甘恆越的胳膊,一掐二扭三拉四放。
放了手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什麼叫不知羞恥,這就叫做大寫的不知羞恥!
☆、美人在懷
什麼叫不知羞恥,這就叫做大寫的不知羞恥!
薛阿敏簡直快要臊死了,哭也顧不得哭,打著嗝從甘恆越懷中跳出:“你不知羞恥!”說完連氣也顧不得,兀自坐到了旁邊。
求助未婚妻總說我不矜持!甘恆越簡直懵了,最後看到薛阿敏直接坐到地上才反應過來。
他站起身,向著馬匹走去。
薛阿敏看著他起身,忽地慌了,他這是打算自己走嗎,混蛋!她是想追上去再把甘恆越打上一頓,管它羞恥不羞恥,最好打完了回的時候,他能捎上自己,其實後半句才是重點。但是薛菇涼此時卻是犯了犟,她就是不想和她出醜,哪怕被拋下也沒事!
也,沒事……
她愈想底氣愈不足,淚流的更暢快。
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