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著他的發現和不解。
我依舊用冷淡的聲音回應著他的問題,說話不多,但每句話都能讓大家得到豁然開朗的感覺。
漸漸的,除了富永明,很多醫生也順便提出了自己在醫治孩子們時遇到的難題,向我請教。從手術刀法、切割點、精細度,到用藥的多少、搭配,無一不包括。
但這些對我來說,一點也不是什麼難題,每次都是幾句話就說得清楚明白,但具體要怎麼理解這個問題,還需要他們自己回去揣摩和鑽研。
當然,拿著紙筆的人把每句話都記下來,這樣就算當場無法理解,也能等到之後再來揣摩。饒是如此,也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我才將五十八個孩子的情況看完,身後的醫生護士累得雙腿無力就差倒下了。而我,依舊是那副沉穩的模樣。
此次檢查孩子們的狀況,比起昨天要好上太多,所以我眼中連一點疲憊之色都看不見。這樣的沉穩氣度,引得醫生護士們更是敬佩不已。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同事們給這位先生取的“魔鬼神醫”的稱號,是代表著先生多麼強悍的精力和實力。
……
本來我檢查完畢就準備離去,但富永明卻是小聲的請求,說是還有一件事情要請教。我考慮了一下,答應了下來,脫下無菌手術袍後,跟著他一起進了他的辦公室。
真嘉不知怎的跟了進來,我看向她時,大美人兒很是調皮的聳聳肩,嬌俏得讓人不忍心責備。
富永明從旁邊的抽屜裡面,取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遞給了我,“先生,您瞧瞧這個人的X光片。”
我拿到手裡一看,這裡足足有三十多張黑色的硬膠片,全是照一個女人的膝蓋周圍。從X光片上的情況來說,這個女人的膝蓋已經很脆弱,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很多次手術的痕跡。
放下了X光片,我問道:“這個女孩子是一個運動員吧?年齡也不大。”
“正是。”富永明正色的道,“她是一位年輕的排球運動員,天賦很好,可是頻繁的傷病幾乎將她毀掉了。”
“不是幾乎,是已經毀掉了。”我指了指其中一張X光片,“她的半月板和軟組織已經到了崩壞的境地,這兩個地方脆弱得連手術也幾乎是不能再進行了。如果再這麼下去,以後別說是什麼運動,就算是像正常人一樣的走路,都不可能。”
“難道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富永明嘆氣道,“這是我一位朋友的病人,她是一位很優秀的排球運動員,年齡才二十歲,但受傷已經好幾十次了。之前一直是我朋友為她做的手術,但這一次她再受傷,我朋友卻不敢給她再做手術了,於是他將X光片拿到我這裡來,希望我能找關西地區的名醫想想辦法。”
我沉吟著道:“這個女人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又何必再將她治好,送上賽場去接受折磨呢?還不如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生活。依照她的情況,只要不大量的訓練和比賽,正常走路甚至跑步都應該沒有問題。”
“咦?”真嘉在旁邊驚奇的輕呼起來,“富永醫生,您說的這個排球女運動員,不會就是樺關真弓小姐吧?”
“對,就是她!”富永明點頭道。
“那她真的是很可憐呢!”真嘉惋惜的道,“原本就知道她傷得很重,一直沒能參加比賽。現在才知道,她的傷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他們兩人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了在上次花見回來的路上,小老婆們也討論過這個女孩子,當時說起的情況,不正是和這X光片吻合嗎?
富永明繼續道:“我的朋友已經是全日本最好的骨科專家,為此已經苦惱了很久,到底該不該給真弓小姐做手術。”
“運動可以當作一種愛好,也可以是一種工作和追求,但它永遠不能替代健康。”我搖頭道,“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