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輸給我?且落下病根,九凝峰上差點死在我手上。你還敢得意?”
金鈴一把把她揉進懷裡,望著遠方道:“我有什麼不敢得意的?我不是最終知曉了我的龍若、我的小胡兒、我的小師妹,是一心向著我的嗎?嗯,站在這斷崖之上,當真有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感覺,怨不得皇帝都要娶個長得美的皇后。”
銀鎖笑罵道:“大師姐不害臊,我能一轉眼就叫你的小胡兒你的龍若你的小師妹統統都不向著你,除非……”
金鈴見她那雙淺琉璃色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便知她又在使壞,是以配合地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承認,我是王,你才是後!”
金鈴聽了,漸漸笑靨如花,摟緊了銀鎖蹭了蹭,低聲道:“依你。”
銀鎖安心窩在她懷中,但只老實了一會兒,便道:“大師姐,明天清早便要離開這裡了。”
金鈴此番敏銳地抓到了銀鎖留在嘴裡的半句話,便問道:“怎麼?想回床上了?”
銀鎖反倒臉紅了,埋在金鈴胸前的衣服裡,拽也拽不出來。金鈴奇道:“說要回床上的也是你,躲在人家身上的怎麼也是你?”
銀鎖修整了一會兒,抬起頭來,佯裝鎮定:“大師姐,三年前在上庸的時候,每隔三四天,你便要將我拐上床去,一年三百六十天,這三年起碼欠了三百二十天,現在回床上怎麼了?我什麼地方算錯了?”
金鈴淺笑道:“你臉都紅透了,裝什麼橫?走吧,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大好春光不能浪費。”
她率先往崖底跳,沒人看著時,銀鎖臉上得逞的笑容乾脆遮掩也不遮掩了,金鈴忽然從崖壁之下冒出來,逮了個正著,只見銀鎖臉上笑容僵硬石化,金鈴伸出手來,衝著她招了招,道:“磨蹭什麼?”
銀鎖應了一聲,跟著她跳到棧道上,兩人肩並肩走了一段,忽然齊齊望向對方,銀鎖率先笑了出來,道:“大師姐來比賽!”
金鈴輕輕拉住她,道:“慢慢走吧,我還沒跟你這麼走過。除開在於闐城,哪一次不是你追我趕?”
銀鎖在心底權衡再三,只聽金鈴續道:“這樣的機會可能以後也沒有了。”
“那好吧……我們慢慢走下去?”
金鈴點點頭,但見她豔麗的臉龐上猶掛著些羞澀,便忍不住道:“你當真肯?我算算,我們這樣慢慢走下去,說不定得要兩柱香的時間,兩柱香夠你……夠你……”
銀鎖還尚未將自己和“兩柱香”聯絡起來,茫然道:“夠我什麼?”
“兩柱香就是一盞茶。”金鈴說完這句,立刻收口,不再往下說。銀鎖愣了一愣,才想起金鈴常常嘲笑她“半盞茶就洩了”,忽然犯了橫,把金鈴打橫抱起來扛在肩上,一把打在她臀上。
“小胡兒犯渾……!何以一點也不尊敬師姐……”
銀鎖腳下加力,道:“老虎不發威,你還道我是病貓,今日我也叫大師姐體會一下什麼叫‘半盞茶就洩了’。”
“小胡兒不乖!放我下來……”
銀鎖雖然嘴硬,但是對著金鈴最易心軟,知如此被人扛著絕不好受,遂又將她打橫抱著,道:“放你下來就免了,你還是乖乖享受吧。”
金鈴恐她多花氣力,雙手掛在她頸子上,湊到她耳邊,道:“你莫要逞強,這等姿勢,我在你耳邊說你壞話,你也不能打我了。”
銀鎖低下頭恨恨咬了一口她的嘴唇,道:“我打你作甚?我將你的嘴堵上,你連我的壞話都不能說了。”
金鈴沒料到這小胡兒口氣這般大,又覺意外,又覺甜蜜。銀鎖見她服軟,得意道:“怎麼?我的小少主,是不是不敢使壞了?”
金鈴嘆氣道:“我沒料到我的小胡兒已變得這般坦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