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給凍住了一樣;僅僅憑著本能;輕聲喝道:“來這。”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銀鎖也收了招式,一頭撞進她懷中,金鈴被這強大的衝擊力衝得往後倒去,又聽到了風聲帶來的訊息,不知哪冒出來的主意,抱著銀鎖順勢翻到了橋下,低聲問道:“藏得住?”
銀鎖在她懷中點點頭,鬆手黏在了橋底。
“我來。”
她又從橋下鑽了出去,隱在水邊灌木之中,聽到腳步聲漸進,銀鎖的聲息卻漸漸消失,像是縮成了一點。
一身黑衣的陳七寸追到此處,喚了一聲:“金鈴!”
金鈴從灌木中冒出來,道:“陳大俠,追丟了?”
陳七寸追人追到此處,卻出口喚金鈴,只能為了一件事,那就是確定金鈴是不是追著人走了。
果然他奇道:“真的沒人從你這過?我剛明明看見一個人影。”
金鈴亦奇道:“此處只有我一人,陳大俠方所見,莫不是我?”
陳七寸看了看她,狐疑地讓她扭過來,喃喃道:“奇了,真有點像……難道真的看錯了?你亂跑幹什麼?”
“我本在樹上,好像闖了鳥窩,那畜生不幹,我只得挪地方。”
夜色中傳來夜梟低鳴,好像是在抗議有人擅闖它的窩巢。
陳七寸只得交代道:“發現蹤跡,趕緊示警,即刻有人過來支援。”
金鈴點頭稱是,陳七寸便往下一處生門趕去,金鈴亦隱入水邊灌木之中,豎起耳朵,監聽陳七寸的動向。
他是真的走遠了。
金鈴並非頭一回幹這麼壞的事,在家騙師父,在外騙敵人,簡直駕輕就熟。她確認附近再沒有人,她潛入橋底,銀鎖整個人像是蜘蛛一樣掛在橋下,也不知使的是什麼法門。金鈴動身一蕩,蕩過橋下,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抓住對面的梁,從橋下翻了上來,上橋便往前跑。
銀鎖乖順地伏在她肩頭,一雙腿環住她的腰身,儘量不給她增加負擔。轉過一道山坳,金鈴帶著她爬上土坡,直直翻了過去,又奔出五里,才將她放了下來。銀鎖賴著不肯走,咬著她的耳朵嬌聲質問:“大師姐到這裡來幹什麼?不是說好了在錢塘嗎?”
金鈴道:“我被師父派來支援,你到這裡又是為甚?”
銀鎖道:“不能告訴你,你忘啦?”
金鈴微微一笑,道:“我剛剛還在想你,你就出現了,是聽見我心裡在呼喊你嗎?”
銀鎖臉一紅,忽地張開手臂緊緊摟住了她,“大師姐大混蛋,和說好的不一樣……你明明說你我二人再見則各憑本事爭個高下,方才為何又收了手勁?”
金鈴伸手摸著她的頭,溫聲道:“哪裡不一樣?我聞到你身上有血腥味,多半是被陳七寸抓住打了屁股,是不是?我暗中稍稍向著你,有什麼錯嗎?”
銀鎖捏著她的指尖,卻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很冷吧?”
金鈴點點頭。
銀鎖臉上略有掙扎,將她雙手塞在懷中暖了一下,道:“可我得先走了。大師姐一定要保重。”
金鈴一把拉住她,道:“我送你出下邳地界,以防你又要做什麼壞事。”
銀鎖一臉不可置信:“大師姐你膽大包天……你竟然要放了我嗎?你明知我既然出現在這裡,定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金鈴道:“我總不能親手抓你,這裡不是烏山,我可沒權力放你。別廢話了,隨我走吧。”
她將銀鎖的手攥在手裡。銀鎖卻反手脫下她的手套,將她的手塞到自己懷裡,笑道:“大師姐若是不放心,儘管整個人都上來。”
金鈴還真的跳到她背上去,由她揹著往前走。一雙冰涼的手伸到銀鎖身上,驚得銀鎖哆嗦了一下。金鈴正要抽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