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所以只能捱打了,對不對?”
陸亢龍道:“這你倒是猜錯了。本來若是隻有大師兄一人,多半是被人不顧生死拿住武器,無法反擊而死。但他和金鈴配合,還是能開出一條路來。只可惜金鈴為了救大師兄,先行將他扔出來了。她一個人對著許多鮮卑兵,終有力竭的時候。”
“那、那……”她亦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子多半顯得太關心了,又坐回去,不緊不慢地問道:“大師姐多半也半死了吧?”
陸亢龍道:“那倒也沒有。她那時穿著鮮卑兵的皮甲,且保命的本事也不錯……但我發現她的輕功,怎麼……”
銀鎖早已演練過無數次了,等的就是他這麼一問,立刻答道:“我怕她拖我後腿,就指導了她一下。”
“哦?你不怕最終為其所害?”
銀鎖頓了一頓,道:“自然是怕的,因此早先也沒全都教,不料大師姐天資甚高,從前我的輕功就被她看得七七八八,我不過是點撥她一下,她幾乎立刻就融會貫通,委實……委實讓我措手不及……但既然如此,師父怎地不放她自生自滅?”
陸亢龍斜眼瞥她,似笑非笑:“是你跟我說‘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是以我當然要首先保證大師兄和我大師侄的安全。”
銀鎖被他笑得渾身發毛,勉強反擊道:“哦?這麼中正平和,秋天還打得起來嗎?”
陸亢龍哈哈大笑:“你也說了,勝負都不打緊,隨便打打就是了,執著於勝負幹什麼?我們自己的事情比較重要。”
銀鎖不置可否,反道:“師父,聖火令拿到了。”
倒是陸亢龍被嚇了一跳,隨即釋然:“啊——我就說好像看見阿曼了,原來是你的小觸手。”
銀鎖拿出那黑色的小木牌,賊笑道:“師父,既然拿回來了,是不是就能放我出去玩了?”
陸亢龍嗤笑道:“胡鬧,這一路走下來,還以為你被金鈴薰陶得穩重了一點,原來都是假象,成天還是淨想著出去玩。你在周邊跑跑可以,只是現在只要有事發生,便需你去支援,所以不許你跑遠了。”
“是是是,我就在周邊跑一跑,師父最好啦,定然捨不得我關在家裡悶著對不對?”
陸亢龍簡直拿她無法,“你這小混蛋,吃準了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銀鎖湊過來,笑道:“對呀,師父最疼人家了。”
陸亢龍道:“我順手救了金鈴,以大師兄的性子,多半得要她親自上門道謝,你可別跑遠了,要留下來招呼客人。”
“是是是,我在城裡走一走透透氣,師父萬安,師父告辭,我出去玩啦。”
見她如此雀躍地跑出去,他心中隱隱擔憂,怕她又在想什麼鬼主意捉弄金鈴,若是弄傷了,多半是要被陸亢龍和黛子聯合起來揍一頓的。
銀鎖想著金鈴會主動送上門,心裡自然有藏不住的高興,過了一會兒又記起自己該當生氣,遂板起臉,忽而心有所感,往門外看去,只見陸亢龍從屋簷上探出個頭來看著她,她道:“什麼事值得聖教主翻牆來找我?”
陸亢龍嘿嘿一笑,從屋頂上翻下來,坐到了門口,道:“我總覺得你和金鈴在路上該處得不錯才對……”
銀鎖笑道:“師父為何有此想法?”
陸亢龍道:“自然是這一路上十分危險,患難見真情……我聽說你和她在建業時處得就不錯。”
銀鎖失笑道:“那我也得防著她啊。烏山防我們和防賊一般,我若對她毫不設防,被她在背後捅了刀子又怎麼辦?哦,師父是不是怕我因為欠了人家人情,打架的時候下不了手吧?”
見陸亢龍不說話,她續道:“師父放心好啦。她救我了幾次,我就救了她幾次,早算清楚了。”
陸亢龍訝然道:“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