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是光明頂上顛鸞倒鳳翻雲覆雨,我是不會說給你聽的。
陸亢龍見她又不答,笑道:“之後一路太平,你這天大的人情怎麼還了?”
銀鎖惱恨道:“我不是把聖火令給她了嗎?”
陸亢龍哈哈大笑:“行啊,情有可原,理有可恕,有情有義,就不罰你了。日後要盡心盡力為聖教做事,記得了嗎?”
銀鎖單手觸肩,低頭道:“銘記五內。”
心中卻道:哪裡不欠了,我們後來結了許多新仇舊恨,早就算不清了,叫我為她生也可,為她死也可,只求一生一世不要分開。
陸亢龍拍拍她的肩膀,道:“前方已傳來訊息,說金鈴已在官道上,正往義陽來。”
銀鎖笑道:“師父該不會想就此將大師姐扣下,除大師伯一臂吧?”
扣下正好,快些將我二人親事辦了,讓大家見了她,都叫她一句少夫人來聽聽,包管大師姐整日臉紅。
“銀鎖?”
“啊?”她急急抬起頭,“師父,有什麼吩咐?”
陸亢龍道:“明天別亂跑了,招呼一下金鈴,等她走了,我便要派新的任務給你了。”
“啊,是。”她又低頭觸肩行禮,感覺到陸亢龍已走了出去。
銀鎖往窗外望去,幽幽地嘆了口氣。
宇文攸本來化名文七,在向碎玉的小股叛軍之中當個伙頭軍,誰知道小試牛刀便識破了向歆詭計,又在衝鋒時殺紅了眼,竟然立了大功。他初時還以為師父會怪罪他太出風頭,孰料康祿赫竟然傳令來專門誇他幹得漂亮。如今騎虎難下,再想回義陽搗鼓他的小玩意兒卻不可得了,他心下頗為懊惱,但金鈴說幫他找阿七,又讓他多了一絲期待。
特別是金鈴說小龍王還活著,更讓他心中生出些歡喜,心中總是想著與阿七見面之後,怎麼計劃計劃,把小龍王找出來好好保護,別讓這無情無義的烏山少主再傷了她的心。
他在金鈴門外忐忑求見,想告訴她若有阿七的訊息,千萬要頭一個告訴他,卻得到少主已離開烏山的訊息。
“什麼……什麼時候走的?我一直在外徘徊,她走了我怎會不知道?”
寒兒冷著臉道:“你自己眼神不濟,難道少主去幹什麼,還要告訴你知道麼?”
“是……是……”
宇文攸心道:這世上的少主還都挺像的。
金鈴卻早已在黎明時就已出發往義陽了。義陽原是烏山控制下的一處重鎮,金鈴經常到此處整備後出發往中原。但烏山內亂以後,烏山對荊襄大部分地區的控制力都減弱了,此處已是明教的地盤。
之前亂軍之中九死一生,初時並不覺得如何恐懼,離那日漸遠,她才漸漸後怕,想見銀鎖的念頭就越發控制不住,以致她天還沒亮就醒了過來。
她清晨便上烏堡,去與向碎玉問安,告知待會兒便要西去義陽之事。向碎玉淡淡道:“空著手不行……”
金鈴道:“可是明教鉅富,烏山不過鄉野之地,帶什麼都只怕徒增笑柄。”
她身後有個小背囊,與銀鎖路上帶的那個如出一轍,裡面放著些給銀鎖的小東西,卻沒有給陸亢龍的。
向碎玉微微一笑,道:“塞外的玩意兒,陸亢龍未必用的慣。操琴,東西拿來。”
王操琴似是早有準備,將旁邊一個黑布包著的小包裹遞給了金鈴。金鈴覺得入手甚輕,微微奇怪,道:“師父,這是……”
向碎玉道:“黃山松煙墨,剡溪藤角紙。這廝整日抄經文,只怕不夠,與他一些嚐嚐甜頭,回頭再高價賣給他。”
金鈴點點頭,收著東西便準備出發。向碎玉猶不放心,問道:“你的腰傷好些了嗎?”
“已收口了。”
“慢些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