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荀以手拍額,閉眼道:“天哪,女人家都是瘋子……”
銀鎖道:“金大帥,若有人從我們之前的路線猜出我們會走這條路去草鞋峽,難保沒人從湖邊直接抄近路過來,你既然受不了瘋瘋癲癲的女人家,不如去前面探探路,有危險趕緊叫我們。”
蕭荀今晚沒殺成侯景,積攢多日的精力無處發洩,正憋得難受,聽銀鎖這麼說,明知是陷阱也往下跳了,他跨上一匹馬,解開了鎖鏈正要超到前面去,金鈴道:“義兄,你有武器嗎?”
蕭荀搖搖頭,拍拍手臂道:“為兄這一路下來,已經練成了空手入白刃的絕技,鈴鐺小妹妹不需擔心,待會兒只要按我指示,我若是學狼叫……”
銀鎖打斷他,道:“你要是學狼嚎,就是招呼我們過去幫忙,要是學狗叫,就是要我們逃命,我知道,我知道。”
蕭荀奇道:“你怎麼知道?”
銀鎖失聲笑道:“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從你們手下屢次逃生的?你們那點伎倆,我早摸清楚了。”
蕭荀愣了一愣,嘆了口氣,道:“唉,技不如人,此事且莫再提,我上前護衛,免得受女人家的氣——哎——”
金鈴目送他加速往前,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銀鎖:“義兄他……說話的調調,怎麼和元大師越來越像了?”
銀鎖嗤笑一聲,道:“大師姐可知你自己說話的調調和我越來越像了?”
金鈴摸摸自己的臉,愕然道:“真的嗎?”
銀鎖點點頭。
金鈴沉默了一會兒,頗為沉痛地說:“即使如此,我須得好好反省反省。”
銀鎖笑得東倒西歪:“你只要在他面前少開口就成,反正你與旁人也說不了幾句話,只是當心你心裡頭埋汰別人的話別往外冒便是,我從前就不知道你這麼喜歡編派別人。”
金鈴白了她一眼,嘆道:“我懂了,這些便是和你學的。”
王妃少了兒子可玩,漸漸安靜下來,又望著夜空聽兩個小姑娘打情罵俏,心中的不安又漸漸升起。
銀鎖恐她無聊,忽然扭頭問道:“王妃,你方才說什麼小姑姑,還沒講完呢。”
王妃一愣,道:“方才不是說好了,逃命的時候得叫娘嗎?我是大家的娘。”
銀鎖急忙扭回來,吞吞吐吐地叫了一聲“娘”,金鈴從頭至尾盯著她的臉,只見她從眼角開始紅起,整張臉漸漸地像是喝了酒一般地紅透了,在朦朧月色的籠罩下,顯得越發嫵媚。
金鈴甚至想湊過去親親她,好欣賞她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表情,但長輩在側,無法造次,只好扭開臉,免得繼續受她蠱惑。
王妃卻是思量再三,道:“嗯,小姑姑的故事很多,我剛才想講的被荀兒一打岔,都忘了,日後想起來,再講給你們聽。前路如何?還有沒有仗要打?”
銀鎖笑道:“我明白了,金大帥的性子也是隨孃的。”
“什麼意思?”
“大師姐,你聽。”
金鈴正要運起耳神通,卻聽一聲狼嚎劃破天際。
銀鎖讚道:“金大帥不愧是和柔然人呆了一陣子,這狼嚎學得正得不能再正,就是狼王來,也聽不出其中的區別。”
“狼王當真聽不出來?”
銀鎖笑道:“大師姐還記得在沙漠裡,那些狼衝鋒之前是怎麼叫的嗎?”
金鈴思量一番,道:“記得,嗯,確乎挺像的。”
銀鎖道:“糟了,前面已經打起來了,你瞧地上。”
金鈴低頭望去,正見到一把長刀捲進車輪底,車輪隨之顛簸了一下。只一會兒,又見前面有一黑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正要往路旁荒地中躲藏,金鈴飛起一腳,欲送他一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