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臭,不想多講話。”
銀鎖拗不過她,只得又跟著她走了回去。
與她們家一副荒涼的樣子不同,鴻臚寺卿家家丁不少,都全副武裝,徹夜巡邏,銀鎖與她藏在屋脊側邊,低聲道:“這麼大的院子,你要怎麼找他們家蛇?萬一鴻臚寺卿舉家逃難,把蛇也帶走了怎麼辦?”
金鈴奇道:“帶著幹嘛?路上殺了吃嗎?”
銀鎖道:“照啊!那麼大的蛇肉羹,我若是家丁,早就吃了,哪會輪到你?”
金鈴不死心,道:“四處看看,蛇有腥臭,用你的狗鼻子聞一聞就知曉了。”
銀鎖掩住鼻子,悶聲道:“我就算聞到也不告訴你……”
金鈴看著她,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兩人在巡丁來往的空隙之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銀鎖皺眉道:“多半就在附近,我聞到了。”
金鈴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知這胡兒就只有嘴硬。
果不其然,聽走過的巡丁道:“主公走了,也不將蛇帶著,我們自己都沒飯吃了,還要伺候它們,要不乾脆殺了吃,就說是自己逃走了。”
另一人道:“怎麼可能自己逃走,咱們把窗子都釘死了,只從屋頂上扔東西下去。幸而它們吃的不多,兩隻雞睡了半個月。”
“那誰知道呢?長蟲不是最會鑽了嗎?多大的縫都能鑽進去。”
“哎呀,若是有人打過來,我們頂不住了,還可以把他們放出來吃人。”
巡丁漸漸走遠,金鈴低聲道:“嗯,這兩條蛇多半是睡了,我去把它們弄來。”
銀鎖猶豫得很,鼠疫自然是個問題,建業分壇深入地底,又有許多糧食在其中,不招老鼠本不可能,老鼠順著通風管爬下來,還有可能毀壞機關,可長蟲腥臭難聞,養在家裡還不知成什麼樣子。
猶豫間金鈴已經朝著一間陰森森的屋子去了。這屋子就如方才那兩個巡丁所說,釘上了窗子,封住了大門,有一架梯子通向屋頂,金鈴已跳了上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銀鎖掩住鼻子,道:“果真很腥,當真要帶回去?”
金鈴道:“你莫要猶豫了,鼠患越發嚴重,須得早做準備,你教中弟子有時將老鼠捉來打牙祭,此風若不制止,必當反受其害。”
“好,我幫你拿……”
金鈴一手一根粗木棍,兩條蛇便纏在上面睡覺,肚子中段隆起一個結節,想來就是之前鴻臚寺卿府中家丁喂的雞。
銀鎖遲疑地接過木棍,金鈴催促道:“若是怕就早點回去。拖得久了說不定它們就醒了。”
“大師姐怎麼知道人家家裡有蛇?難道曾經去找過你?”
金鈴道:“那日你引來的,若不是我家湯池是硫磺泉,你多半要早早和它倆接觸一下。”
“大師姐你莫嚇我……”
金鈴續道:“嗯,後來被我嚇跑了。”
“你怎麼嚇跑的?”
金鈴微微一笑,道:“你當只有你的眼神能嚇人嗎?”
銀鎖笑道:“哼,大師姐的眼神不但能嚇人,還能嚇退畜生對不對?”
“不全對。畜生敏銳得很,比人更能感受到殺氣。”
銀鎖哼了一聲,好讓自己顯得並不那麼服氣,金鈴笑而不語,兩人回到地下,執勤弟子見兩人手中一人拿著一團什麼東西,想伸手來接,不料那東西此時一動,抬起半個腦袋來。那弟子想來是個怕蛇之人,見此異狀,嚇得大叫一聲往後退去。
銀鎖斥道:“看見一條長蟲便將你嚇成這樣,成何體統?”
那弟子自知有錯,跪下道:“請影月右使責罰!”
銀鎖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下次注意些。”
“謝影月右使……這是拿回來給我們吃的嗎?咱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