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緊。金鈴好似是真的被她勒得舒坦了,才道:“南平王妃有危險,就算你什麼都替我思量好,會替我解決所有的麻煩,我也得先將訊息通知你。我去義陽找你,你卻不在,二師叔也不在,我好說歹說,才求得阿曼偷偷告訴我,讓我來建業分壇找你。我自然馬不停蹄地就來了。”
“那你怎麼帶了阿七?怎麼帶了個外人?大師伯竟然準嗎?”
金鈴笑道:“阿七是我問三師叔借的,我總不能帶寒兒蓮兒來拖後腿。”
銀鎖摘了手套,輕觸著金鈴的臉,道:“大師姐,雖然你遠道而來,我該給你接風洗塵,但你也看見啦,目下萬事須得隱蔽,身在地下,用水用火又有諸多不便,只得請你先睡啦。你睡這吧,我去隔壁睡……”
金鈴拉住她,奇道:“你何時變得這麼假正經了?”
銀鎖恨恨道:“我不就是客氣客氣,看你這呆木頭是不是自覺挽留我嗎?”
金鈴笑著捏她的臉,“我養的貓兒總是這麼彆扭,幸而我總聽得見她心裡怎麼求我的。”
“胡說,你從前就不知道。”
“是是是,從前是我魯鈍,現下我知道錯啦。少主,快伺候少夫人更衣,好嗎?”
銀鎖擁著她轉了個身,坐在床旁矮榻上解開了她的腰帶,脫掉外衣外褲,金鈴縱身一跳,跳上了床。
她拉下頭上束髮的帶子,如雲秀髮散落一床,她拍拍床墊笑道:“快來陪我。”
“少夫人別急。”銀鎖鑽上床,伸出一條胳膊,金鈴自覺地蹭過來枕著,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鑽進她懷中,銀鎖在她耳邊笑道:“大師姐覺得偷偷摸摸好好玩麼?”
金鈴緩緩道道:“跟你在一起,總是挺好玩的……對了,我和你說過寒兒的事情嗎?”
銀鎖奇道:“寒兒有什麼事?是說她因為暗中喜歡向堯臣,所以受他蠱惑要對你不利嗎?你說過了。”
金鈴搖搖頭,道:“是你第一次輸給我之後心中不服,來烏山殺我的時候,被寒兒瞧見的事。”
銀鎖笑道:“瞧見便瞧見,人人都愛瞧我,有什麼奇怪了?她不是被我嚇破了膽嗎?從此見到我,神色便不大對頭。”
“嗯,沒什麼奇怪的,寒兒被你瞧了一眼,嚇得腿都軟了,回去就和師父告狀,說你便是那小龍王。你說奇怪不奇怪?烏山上誰都覺得那個小小的小龍王長不成你這等美人,只有寒兒深信你就是當初的小胡兒。”
“她當真這麼說?大師伯竟然沒信?”
金鈴道:“師父只說精氣神差得太多,叫她不得胡言亂語。寒兒從此不提,但顯然沒有服氣。我也不知她為何如此篤定。”
銀鎖想了想,道:“可能我對她一直很兇吧……小時候兇,長大也兇。你當真不覺得她真心愛的人是你嗎?”
“是我?”金鈴狠狠噎了一下,“怎麼是我?”
銀鎖笑道:“你莫問為什麼,水沉香同我說,女人對情敵的直覺總是很準的。她在祠堂裡為了你哭天搶地,我一把劍擱在她脖子上,她高興得像是看見你回來救她一樣,哼。”
金鈴低笑道:“別擔心了。我若是會喜歡她,就不會遇上你之後才知曉自己會喜歡女子。”
“……快睡覺!”
金鈴應了一聲,忽然轉身問道:“你剛才在外面,說有什麼好東西給我?”
銀鎖把她按進自己懷裡,道:“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說,好東西又不會自己長腳跑了,大師姐急什麼?還有什麼事重要過陪我睡覺嗎?”
此人理直氣壯得氣人,金鈴拗不過她,這幾天又整日舟車勞頓,耗心耗力,心中一根弦時時緊繃著,而此時地底萬籟俱靜,身旁只有這個頗讓人安心的小胡兒,她不由得放下心來,心裡的一根弦也鬆了,頓時困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