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上去,將這落單之人幹掉。此計雖然於兩人來說十分危險,卻十分有效,與另一邊潰退的蓮花渡眾形成鮮明對比。
蕭荀有樣學樣,與李見和鄧二郎三人也殺入敵陣,憑著蠻力扔出一人,餘下兵士立刻衝上來,七八支長槍同時戳過來。
羯兵雖然勇猛,能躲開幾支,擋開幾支,可鑲嵌符咒的金槍頭對他們傷害極大,中一槍後,攻速就不再是那麼可怕,動作既然慢下來,則更易中招,如此反覆之下,不多時便力竭而亡。
兩方漸漸匯合,將羯兵分割成了兩部分,蕭荀等人與明教眾人又越殺越是深入,又次第將羯兵分化成更小的一群,居然在裡面看見一個胖子。蕭荀哈哈一笑,奔著這胖子就去了,胖子被人刺了一槍,立刻招呼旁人保護,可惜趕來的幾個人立刻被跟上來的兵士隔開,近旁並無另外的人可以呼喚,胖子身形靈活似少女,左一飄,右一飄,口中怪叫著:“金大帥饒命!瞧在你我同生共死的份上,留我一條狗命啊~~~~~”
蕭荀笑罵道:“你也知是狗命?我今日就取你狗命!”
元大師慌不擇路之下竟然一躍而起,跳進了水裡。
蕭荀正欲脫了鞋下去捉拿他,又恐此人身旁毒物眾多,混在水裡恐怕沒那麼容易善了,猶豫間卻不見人浮起來,他啞然失笑,喃喃道:“不會是淹死了吧?”
元大師再胖,身上鎧甲卻是不輕,就此淹死也是有可能的,他正欲轉身重回戰場,鄧二郎跑過來,問道:“金大帥,怎麼了?”
蕭荀還未答話,忽見遠處有個光頭浮了起來,鄧二郎從地上挑起一把槍就要擲出去,嚇得遠處的元大師又要往水裡鑽,無奈脫了鎧甲浮得太好,潛了好幾次都還露了個屁股在外面。蕭荀攔住鄧二郎,道:“別費這力氣了,看他是鐵了心想跑。”
鄧二郎點點頭,與他一道又殺回戰場之中。
羯兵漸少,侯景給一群人圍在中間,不住跺腳,嘆氣道:“當初要是直接殺上山去就好了,豈會在這時候受閒氣?”
周圍的羯兵一個接一個地減少,侯景也越來越是暴躁,他集中了剩餘的人,緩慢往伐木場方向撤離。
長時間與羯兵作戰,蕭荀手下也減員嚴重,就連明教弟子也傷了十餘個暫時無法再入戰場,這四十餘人跟著剩餘的四十多羯兵緩慢前進,雖圍得嚴實,可無力再發動進攻。
太陽從東邊走到了西邊,向碎玉伸手擋住太陽,低聲道:“不好,他們要打過來了。”
金鈴心中一凜,抽出長劍往羯人那邊看過去,見他們毫無動靜,問道:“師父為何這麼說?他們沒什麼動靜。”
向碎玉道:“去和肖大說我們要打過去。”
金鈴不明所以,但仍是與肖大說了。肖大也抬頭看了一眼太陽,道:“他說得對,我們打過去。”
肖大招呼蓮花渡僅剩的戰力將此處圍住,率先衝上,猝不及防之下,侯景往空中撒了一把藥粉,羯兵身上的黑薩滿之力被激發出來,各個雙目赤紅,兇狠無比。
此地多為樹林,邊上是斷崖,佔據地形之利,羯人將他們壓在一條狹長的緩坡盡頭,金鈴亦是衝在前面,忽地一道光直射眼中,她眼睛一痛,俄而眼前亮晃晃地什麼也瞧不見,只聽面前有破風聲,她往後一退,面前金鐵交鳴,銀鎖扭過頭來對她道:“大師姐,面巾帶上!”
金鈴睜眼看她,發現她已戴上了眼罩,方知向碎玉方才擔心的正是太陽斜射。周圍人有不少因為光亮而短暫失明,繼而被羯兵趁亂所傷,紛紛退下,漸漸眾人被逼退坡下。羯人佔據上游,從上往下,本就有優勢,方才還有樹木擋著一部分光,現在他們暴露在陽光之下,明亮的斜陽更加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戰局竟然瞬間扭轉。
向碎玉不得不下令撤退,幾位只憑耳朵就能聽聲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