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了。”
“他們總能自己談妥的,你莫管了。”
“我自然要管,現在烏山有多少錢,師父難道會比我清楚嗎?”
“是是是,小少主,八字還沒一撇,你怎地比我還要熱心?”
金鈴奇道:“師父不能殺人,二師叔手不方便。若此事定下,你我二人又可以一同出去了,我為何不熱心?”
銀鎖支起上身,湊近金鈴,溫聲笑道:“我也希望亂局早日結束,你我慢慢將師父們的事情解決掉,以後只管吃喝玩樂,不問其他。”
金鈴將她攬在懷中,伸出一隻手細細數道:“你我二人從這裡出發,先去上庸,再走子午谷去長安,涼州上次匆匆路過,說好的‘丹霞蓋地’也沒瞧見,再去神仙谷住上幾日……我還想再去一次光明頂,成不成的?”
“成,自然成的。”
“于闐的集市還沒去,于闐的石頭當真好看,我多買一些,刻點小玩意兒送給你。若是能去伊都坎再看一眼就好了,不過還有更西的地方要去,不能去伊都坎就算了。你欠了我這麼多地方,自然該當盡心盡力把目下的難題解決掉,是也不是?”
銀鎖笑著抓住她的手。
兩人十指交握,銀鎖忽然也開始盼望起向碎玉與陸亢龍的第二次合作。縱然其中有數不盡的難題還要解決,可金鈴一旦把將來要去的地方說出來,她又覺得未來光明一片。
凡事皆有跡可循,越是大事越是如此。若有人覺得某事突然,也只是所知太少罷了。銀鎖手握明教大半訊息,自是料事如神。幾日後金鈴從鴿房帶回密信,告知她已與陸亢龍談妥合作之事,要她在烏山等候接應陸亢龍過來。
向碎玉近日裡親筆寫的信無一例外都是密信,金鈴看得熟了,自然也記住了一些。是以就算沒有六韜,她走在路上仍是能看明白一些,她正邊走邊看,慢慢往樓上走著,銀鎖也已先一步從宇文那裡弄到了新一期義陽分舵發來的簡報。
但金鈴推門之前,她已經規規矩矩坐在了桌前。
二月初,春風仍沒能吹上烏堡。烏山金剛臺的地勢比別處都高上一些,物候也要延遲一點點。山中積雪剛剛化了一些,屋中仍點著炭火,金鈴推開門後,深恐放走了一絲熱氣,急忙又關上了門。
幔帳後隱隱有人走動,看身形是銀鎖無誤。銀鎖走過來將幔帳掀開一角,衝著金鈴招招手:“大師姐,有事同你講。”
金鈴邊往裡面走邊問:“你把床拆了?今晚只能睡地板了。”
銀鎖皺著鼻子笑道:“大師姐說什麼瘋話?我要回義陽了。”
不料金鈴半點也不意外,問道:“怎麼?你也得了二師叔要到烏山的訊息嗎?”
她居然舉起手中那張紙,對著光看了又看,“奇了,這回的密信在哪?沒瞧見上面有東西。”
銀鎖上前一步,劃開她身上的外袍,雙手伸進去抱住她,驅散了她周身的涼氣。
她心安理得地被銀鎖擁著,暫時懶得再去想她到底是透過什麼途徑拿到情報的。
“你莫太想我,師父從襄陽駕車到義陽接我,再到烏山附近來接你,只是需得請你行個方便,莫要讓你們的人為難我們。”
“這個容易,你二人先換一身衣服,莫要穿成那個樣子……烏山黑白兩通,若有路引文牒自然好過。若沒有路引,懂幾句切口,有烏山給的信物,照樣也可出入烏山。”
“……”
金鈴見她這表情,笑道:“梁國境內的路引你沒有?不要緊,我來想辦法。我叫宇文去山外接你們過來。”
銀鎖挑了挑眉毛,低聲道:“我待會兒走。”
金鈴愕然道:“這麼急?”
銀鎖嘆了口氣,道:“師父說到就到,不等人的,我得回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