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綻開,蹭進她懷中,笑道:“不想了,我睡啦……”
金鈴道:“你莫亂動,否則當真要折騰到後半夜去。”
得了金鈴警告,又怕耽誤了她的正經事,銀鎖一晚上睡得十分老實,窩在金鈴懷中睡得深沉,以至於翌日醒來時,天已大亮了。
等她眨眼眨了個清醒之後,才看清近在咫尺處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她,銀鎖扭開頭,道:“你算準了我沒法治你,才敢這麼膽大包天地看著我嗎?”
金鈴奇道:“我醒的早,瞧瞧少夫人也有錯嗎?”
銀鎖咬著嘴唇,卻嗤嗤地漏氣,“少主還不快些起床,讓妾身替你更衣?耽誤了正經事怎麼辦?”
她支起上半身,好讓金鈴把那條被她壓麻的胳膊抽出來。金鈴果然甩了甩膀子,不料下一刻便來捏銀鎖笑得皺起來的鼻子。銀鎖笑著躲過,掀起掛在床頭架子上的衣服,連同她自己一道掛在了金鈴肩膀上。
金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撈起第二件衣服遞給她,銀鎖從她手中掙脫,接過衣服,慢慢展開,又趴上了她的後背。銀鎖伸出一條手臂,捏著衣襟順著金鈴的胳膊緩緩下滑,越過指間,將那袖子套上,又一寸一寸地挪回來。
她初初見金鈴毫無反應,不由得覺得大師姐拒不受調戲十分無趣,拈起腰帶時不免心不在焉,她懶懶散散地環在金鈴腰間,抬頭卻見金鈴貝齒半露,本來殷紅的下唇被咬得泛白,不由得愣了一下,俄而吃吃笑道:“大師姐,你咬著嘴唇做什麼?咬得這麼用力”
…………
她鑽到金鈴身前,循著金鈴的鼻息貼近,張口咬在她嘴角上,一點一點地把金鈴的下唇從緊咬的牙關中解救出來。金鈴漸有回應之意,兩人之間的氣息,也變得越發曖昧。
忽地銀鎖退開去,冷風湧進兩人之間的罅隙裡,金鈴愣在原地不明所以,銀鎖嬌笑著拍在她腰腹之間,道:“繫好了,你快出發,我偷偷跟著你。”
金鈴從床頭篋中摸出個木頭小扁盒,在嘴唇上擦了擦,趁銀鎖只注意看她的當口,靠上去叼住了她的嘴唇。
銀鎖愣愣地不敢動,只感覺金鈴的唇瓣軟膩,在自己雙唇之間滑動,絲絲香氣鑽進她的鼻子裡。金鈴總是瞪得又圓又大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銀鎖驀地覺得一陣熱血從心頭湧向周身各處,也不知哪來的膽子,一把推在金鈴肩上。可惜對手修為了得,一推之下不但沒有推動,還被人整個抱起來,離了唯一可以借力之處。
“小壞蛋還敢暗算我?阿姊早就防著你,知你不肯老實。”
“大師姐含血噴人,方才若不是你湊過來……”
金鈴抱著銀鎖往門邊走去,一邊說到:“先出手的一定不是我。給你擦油你定要推三阻四,我這樣多快……要是你不還手的話。”
眼看離門邊越來越近,銀鎖略有著急,問道:“大師姐,還不放我下來……被人看見了可如何是好?”
金鈴半點不急,道:“那便瞧你的本事了,只有對面屋頂的暗哨會往這邊看,我們出去的時候,有一半的機會被看見。”
她雖然這麼說,腳下不停,手上也不松,銀鎖看著後面的牆越來越遠,而金鈴停了下來,空出抽出託在她臀下的手去推門。
銀鎖瞅準這機會,猛然用力,從金鈴肩頭躍過,藏於她身後。
就在這時,門被金鈴拉開,清冷的風迫不及待地湧了進來。
銀鎖趁機撐在了樓板底下,金鈴抬起頭來,正瞧見她委委屈屈地看下來,遂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邁步翻過欄杆,踩著逐級外擴的房簷飛身而下。
可不論她怎麼快,銀鎖始終在她的感知範圍之內。此時天已大亮了,堡中人大多開始忙碌,金鈴穿過冷冷清清的堡壘,騎上馬,往南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