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離才行,那麼倘若元大師離你六丈之內,煩請你快速調整距離。”
銀鎖神情嚴肅,道:“不錯,是個問題。若是如此,你要馬上告訴我。”
金鈴去牽馬下山,銀鎖跟在她後面不遠的地方,金鈴覺得奇怪,扭頭看著她,道:“現在又沒有追兵,你跟來幹嘛?”
銀鎖正色道:“形勢不明,我不能和你分開單獨行動。”
夜幕降臨,曠野之上群星閃爍,月亮像是半睜著眼睛的怪物,銀色的眼球一眨不眨地看著大地上的一切。
銀鎖拉著她道:“大師姐,萬一不能力敵,千萬不要逞強,殺他的機會多得是……”
金鈴嘴上答應,但卻顯得心不在焉。銀鎖生怕她打什麼犧牲自己讓她逃生的主意,忽然一把抓住她的領子,咬牙低聲道:“大師姐,若是此次能安全到朔方,我就告訴你一個你很想知道的秘密。”
金鈴微微錯愕,反問道:“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銀鎖媚笑道:“多了,你若有命陪我到朔方,我隨便挑一件以餉師姐救命之恩。”
金鈴眯眼道:“當真?”
銀鎖道:“你若全手全腳,分毫無損,我自然當真。”
金鈴道:“好,一言為定。”
銀鎖見她十分認真,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金鈴扭頭道:“我去埋伏。對了,元大師身材寬胖,善使毒,你千萬別讓他沾上……還有,上山的土坡上半部分所有能抓的草根,都被我挖斷了根,你千萬別摔著……”
銀鎖啞然失笑,道:“大師姐竟也會玩這等花樣!好了,我去屋頂待著了。”
金鈴見她翻身爬上了茅草屋頂,從兜裡牽出兩根細細的線,一邊綁了兩枚銅錢,在大路上貼地兩寸的地方拉了好幾根,然後躲進樹林裡埋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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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荀失了一大助力,又圍堵失敗,心情自然不大好。獨孤壽成調了一隊人馬來助陣,卻給人殺了好幾個,碰了一鼻子灰,在蕭荀面前丟了臉,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這裡最開心的莫過於元大師,他看蕭荀吃癟,就已很受用,而他手中又握著蕭荀的小辮子,不由得更加飄飄然,只想著怎麼一用。
他們的馬還給人放跑了,只得一路徒步到附近驛站,驛站的人不肯借馬,獨孤壽成又丟了一次臉,一行人只得到長平郡內自掏腰包買了些馬,再重新上路。
因失了銀鎖蹤跡,此時唯有依靠元大師眼力,而元大師的本事在白天半點不靈,因此一路上,所有人都盼著天黑。真到了天黑的時候,連元大師也傻了眼,道:“她離我們已快要兩百里,還追嗎金大帥?”
蕭荀恨道:“追,不追如何交差?”
元大師嗤笑道:“金大帥簡直紅了眼啊。”
蕭荀道:“元大師想必也想明白了,我等追的是如假包換的真貨,那其他路線上定然是假的了,我們在東魏國境內,想必獨孤兄也是不可能讓我們的援兵過境的,我們不追,還待何時?”
元大師還想再譏笑他兩句,鄧二郎一扯他,道:“元大師,我們要是打道回府,可便宜了敵國,這麼回去還有命嗎?”
元大師一想也是,遂作罷。
獨孤壽成聽著元大師和蕭荀一路互相打趣,越來越猜不透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目下看起來他手下連他只有五個人,而對方有十個,蕭荀定然不和他一夥,而關鍵人物是元大師,若是能拉攏元大師,蕭荀等人殺不殺都無關緊要。
但他又怕萬一這兩人實則是鐵板一塊。他是斥候出身,斥候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兩個斥候若同時被人抓住,一定會互相製造點事端,造成兩人互為仇敵的假象,如此便容易讓其中一人逃生,傳出訊息去。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