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靠這些地頭蛇,又難以尋到她的蹤跡,金鈴心中難以抉擇,只得靜觀其變。
獨孤壽成卻是摸不透他們的底細,亦不知蕭荀他們武功如何,就拉著蕭荀問東問西,意圖套一點訊息出來。
蕭荀答得痛快,態度真誠,可惜金鈴甚知他底細,只聽他鬼扯一通,三分真,七分假,還沒傻得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說到鬼扯,她又不禁想起了銀鎖,想起又有許久沒聽到銀鎖的聲音了。聽她鬼扯,當然比在這裡浪費時間有意思得多。
這半日馬不停蹄趕路,兩個時辰不到便已上了山路,山路曲折盤旋而上,深入山中。
越是往山中走,越是昏暝難辨。月亮慢吞吞從山間升了起來。元大師一直左顧右盼,蕭荀本想靠過去詢問,只是他一動,獨孤壽成就跟著他。他難以擺脫,只得作罷。
獨孤壽成下令生起火把,蕭荀在這個當口,瞟了元大師一眼。
元大師倒是很機靈,以眼神往西邊一橫,告訴他發光的地方就在那邊。
這一連串的動作一點不落地落在了金鈴眼中。她剛剛找到這群人的時候,便聽到蕭荀問元大師“可否看得見”,元大師亦表示“晚上才看得見”,如此看來,元大師的眼睛定然異於常人,在晚間便可看到銀鎖行蹤。因此兩人眼神交流之時,金鈴就盯住他二人。
她亦忍不住往元大師瞟的方向看去。
眼前黑暗一片,j□j出來的岩層是附近最亮的地方,別處黑暗異常,竟比天空還要更黑一些。
她一想到元大師的眼中,銀鎖就好像天上星星一般耀眼,心裡就分外嫉妒。她長久地望著那個方向,又知此事強求不來,又只能自嘲太過沉不住氣。
火把點起來了,天色太暗,馬速便提不起來,獨孤壽成算是地頭蛇,一馬當先在前方領路,蕭荀跟在他旁邊,被他手下的人與眾梁國士兵隔離開來。
金鈴心下嘆息,忖道:若是獨孤壽成有心算計我們,這麼黑燈瞎火,別說我等只有十一人,便是一百人,在這等陡峭的山道上,也佔不到任何便宜。
夜晚山路難行,獨孤壽成說要抄近路,選的路往往是半路從山道上斜穿上山,仗著良馬耐折騰,省了一兩裡的彎路。太行山中多是巨石j□j,夜晚露重,稍不留神就會墜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但這近路著實節省時間,他們在山間穿梭,不一會兒就如攀雲端。山風四起,從山頭之間的空隙裡如潮水一般湧出來。如今已秋意已深,金鈴凍得手指發白,格外想念銀鎖贈送的手套,但又覺得時機未到,只能忍受刺骨的寒冷。
亥時過半,山路已經開始往下,獨孤壽成忽道:“路程已經過了三分之二,差不多醜時,就能收到訊息了。”
蕭荀聽了這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元大師。
金鈴見了這個動作,帶著期待以眼角餘光瞥向元大師。
元大師掃了一眼蕭荀,又看向別處,微微點頭,以幾乎看不見的動作往西邊努努嘴。
蕭荀把視線挪回去,又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去看前路。
作者有話要說:我從鄉下回來啦~但是沒趕上申榜呢……下週榜單上沒有窩啦TAT要踴躍給人家留言……
大概後天就見面了吧……我今天在車上寫了一路,勤奮得都把自己感動了呢?
☆、第179章 參不見商九
金鈴j□j坐騎飛奔著;她卻長久地望著西方;恨不得飛過群山;從空中落到銀鎖身邊去。
鄧二郎見她分心,道是這小年輕已經困得走神了,連忙撥轉馬頭;靠近她身邊;低聲道:“金鈴;發什麼呆;注意看路!”
金鈴低聲道:“鄧二郎;我怕……”
鄧昭業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