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
“少主,你躺下來吧……”
金鈴慢慢地滑下來,因為疼痛,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銀鎖小心翼翼非禮勿視,但金鈴華光耀眼,她還是被她胸前兩顆深紅的果實吸引去了注意力。
她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不得不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金鈴以為她不習慣血腥味,歉然道:“你沒見過這麼醜的傷口吧…我原是不該吵你起來的。”
“哪的話!我能替少主做事,高興還來不及…是不是要用紅邊的這個?”
金鈴一呼一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牽動傷口,過了一會兒,她方道:“衝淨粉末,擦乾後抹上去。”
銀鎖依言替她沖水擦乾上藥,又裹上乾淨紗布,才直起身來擦汗。金鈴把她用剩下的水都喝了,笑道:“你辛苦了,困不困?”
銀鎖也微笑搖頭:“我替你更衣。”
“小胡兒竟會說更衣這麼文縐縐的詞。”
銀鎖面上一紅,道:“我先扶你上床。”
金鈴道:“我簡直想爬過去。”
銀鎖低聲道一句得罪,雙手使力,將她橫抱起來放在床上。
金鈴落地後,兩手一錯衣服脫掉,無力地癱軟在床上,長長地舒了口氣。道:“你也去睡吧。東西明天再收拾。”
銀鎖不禁有點擔心,“少主,你……我就在這陪你!”
金鈴已知道銀鎖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年,心裡微微感動,摸著她的頭道:“好,我要先睡了。”
銀鎖欣喜萬分,從自己屋裡搬來床鋪,鋪在金鈴床邊。抬頭正要和金鈴說晚安,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金鈴睡得安詳,唇色因為失血而顯得蒼白乾裂,臉色更是白的透明一般,銀鎖不知道著了什麼魔,竟然伸出手,把她的頭髮撥開了。
她似被刺到一般縮回手,吹滅了燈,躺下縮在被子裡,連頭一起矇住。
次日金鈴轉醒,扭頭就看到地上睡的銀鎖,微微錯愕,愣了一愣,才想起來她昨天是不放心自己,搬過來睡一晚上。她剛想爬起來,便覺腰間劇痛,只得又躺下。
天色尚早,她躺在床上無聊,便又想起昨晚的惡戰來,腰間的傷是輕傷,嚴重的是昨晚受了內傷,即便是立刻服下傷藥,現在喉頭還是覺得麻癢。她忍不住輕輕咳嗽,嗓子裡頓時就有一股血腥味。她怕吵醒銀鎖,不由得捂住嘴巴,扭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看得有些久。銀鎖這小胡兒膚色白皙,或許混了鮮卑血統。她現在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長相已是不俗,長大後必是一傾國傾城的美人,亂世之中美人大多命途多舛,怎好留她在此不管不顧?
金鈴本修逍遙道,沒這麼多慈悲心腸,但見銀鎖眼角下一塊淺淺的瘢痕,頗似故人淚痣,卻想人海茫茫,世道離亂,說不定故人早已夭折,故爾對銀鎖加倍地好起來。
她見銀鎖睡得安穩,不欲吵醒她,自己蠕動著要去夠水壺,不料銀鎖忽然驚醒,喘著粗氣,一臉驚恐看著頭頂。
“龍若?”
“少主?”她驚魂未定,氣喘吁吁地看著金鈴,似乎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從噩夢中回到了現世,“少主,我吵醒你了嗎?”她見金鈴要拿水的樣子,趕緊起來幫她。
“沒有,我自己醒的,你做惡夢了?”
“不……我怕起來幹活晚了,蓮姐寒姐定要說少主找了個廢物……我先起來挑水了。少主,要我拿什麼給你嗎?”
“早點回來。”
“哦……不會很久的,我下去了!”她跑回自己房間,隨便穿了一身衣服就衝出去了。不久金鈴就聽到蓮兒罵她:“這麼晚才出來!討打嗎?”
兩人生火做飯,蓮兒問道:“少主回來了嗎?”
銀鎖道:“昨天深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