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銀鎖心不在焉,乃是因為她的靈覺已經催至極限,這地方方圓五丈之內所有死物活物,都逃不開她的“眼睛”。因此當許笑寒踏入酒館大門之時,她就察覺到了強烈的壓迫感。此人武功或許不及師父,但若論實力,大概她要與金鈴聯手才能做掉他。
而與金鈴聯手,兩人互相扯後腿,實力大打折扣,不能打持久戰,只能一擊必勝,看來拜託仇老頭,果然是對的……
許笑寒亦是小心謹慎,環顧一圈,找了個靠後門而四周沒人的桌子坐下來,點了最便宜的酒水,自己先喝起來。
忽然聽見屋頂有烏鴉鳴叫,仇老頭微感奇怪地抬起頭,而銀鎖慢悠悠站起來,道一聲“失陪了”,就跑得不見影子。
仇老頭一愣神,隨即會意,嘿嘿一笑,把她酒壺裡的酒都倒到自己這一壺裡。
過不多時,金鈴獨自一個走了進來,見到許笑寒,走到他面前坐下。
銀鎖忍不住從屋脊後面伸出半個頭來,窺視屋內。
她和金鈴不能太近,否則靈覺失靈,可是這麼遠的地方,卻聽不見裡面在講什麼。她埋伏的地方,正好能看見阿曼在聽牆角,見她聽得專注,心想必是好玩的事情,自己卻聽不到,越發地不開心了。
兩人原本低聲耳語,嘴皮子只是微微顫動,說到後來,許笑寒越來越激動,金鈴依舊是一臉淡漠,有時搖頭,有時點頭,有時低頭沉思,許笑寒抓著桌子,看起來言辭懇切。金鈴到最後或者搖頭,或者低頭不語,她不知兩人有什麼分歧,在屋頂上好奇不已。
就在此時,許笑寒的臉色嚴峻起來,緊緊地捏住桌邊,忽地捏下一整塊木頭來,他手中的木頭碎成粉齏。銀鎖不由得直起身,手握著刀柄,彎刀已然出鞘一半,只等許笑寒敢出手,就衝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師妹你這麼*你大師姐知道嗎/_
☆、第144章 臺下暗戰九
她只知道里面的形勢緊張。就連阿曼也在屋簷下打出了請求準備攻擊的暗號。可是金鈴還是毫不動容,只是對著許笑寒搖了搖頭。
許笑寒鬆開手;手裡的木粉紛紛落地;他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阿曼的防禦姿態稍有鬆懈;銀鎖可不敢鬆懈,她的彎刀被她緊緊攥在手中;指節都已發白。
許笑寒又對金鈴說了什麼,轉身大步走出酒館,在門口站了一會;扭頭便離開了。
銀鎖仍舊不敢放鬆,右手放在刀柄上;靈覺催至極限;尤其是耳力,佈滿了整個院落。
沒有埋伏,怎麼可能?安薩凡費盡心機,就為了讓大師姐與許笑寒見一面?她為了什麼?她自己為什麼不來?
她越想越沒頭緒,猜的也越發荒唐,什麼酒裡被人下了無色無味的劇毒回家就發作,什麼許笑寒其實是會隱身的怪物假扮的過一會就隱身回來對付大師姐,什麼兩人已經中了蠱毒等一會就會自相殘殺,直到阿曼發來警示,說金鈴要走了,她才到金鈴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候。
阿曼在近處跟著,銀鎖照樣不敢離得太近,可是一路上空曠得很,既沒有人在附近徘徊,也沒有人盯著這個方向。阿曼的鴉鳴時有時無,就像是烏鴉盤旋時的鳴叫,這是通知銀鎖前方無事,銀鎖越發奇怪,何以沒有半點危險?難道這是調虎離山,好讓安薩凡在家動手腳?
她越想越有可能,急急趕去金鈴住所,聽裡面沒人,自己先翻進去,吃了桂花糕充作軍資。
周圍沒半點動靜,只有蕭留夷院中遠遠傳來呼喝聲。她無聊地坐了一會兒,翻過院牆,站在隔壁屋頂觀察四周守衛動向。
王府的守備力量又有加強,雖然仍舊發現不了她,府外仍然有可疑人士探頭探腦。
她料著金鈴該回來了,扭頭往金鈴院子裡張望。
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