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的。
“嗯。”若是他真的犯有大錯,關進大牢,是毋庸置疑的。
“皇兄大概也知道安亦回來了,那筆贓款,他定然還是想知道在哪裡。你若是不忍心,那就交給別人吧,或者,我主動向皇兄請纓,我來調查。”贓款,很大一筆。
“好,衛郡王來做吧,你肯定會做的比柳天兆要好,他在安亦那兒,什麼都問不出來。”停下清掃,閻以涼站直身體看著前方,小雨淅淅瀝瀝,使得遠處也朦朦朧朧。
“好。”凝聚在一起的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不過卻掩蓋不住他眉眼間的笑意。
看了他一眼,閻以涼抬手,握住傘柄,然後朝著他頭上挪了挪。
“若是因為我再傷寒了,我可擔待不起。”語氣涼涼,但聽起來卻沒有那麼冷硬了。
“兒時,我看著你滿頭滿臉的血想幫忙,但是被你嚇的不敢伸手。那是個不敢擔待的年紀,我的確沒有膽量。不過現在,我有那個膽量了,也不用你擔待,我自己來扛。快掃吧,我也少淋些雨。”雨水順著下頜流淌,隨著他笑,弧線性感。
“衛淵,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的話,很奇怪。
以前的事情,那些共同的回憶,雖然有可能深刻在記憶裡。不過,應該沒有到那麼難忘的程度。
“怎麼了?不會又因為不喜歡我說的話而撇下我獨自逍遙吧?”揚眉,他看著她,眸子深處,卻有一抹受傷劃過。
當年,他睜開眼睛,便再也沒看到她。在柳城停留了三天來尋找,也沒找到,她就那麼走了。
“獨自逍遙?我沒有撇下你獨自逍遙,而是去找藥了。”本來並不打算解釋,閻以涼也懶得解釋。
可是,看著他的眼睛,解釋卻脫口而出。
069、實話
“找藥?”小雨順著臉頰往下滑,不過衛淵已經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分給它們了。找藥?不是嫌棄他礙事而把他扔了?
“你記得睜開眼就不見了我,怎麼就不記得自己病了,燒得一塌糊塗了?滿嘴胡話,說要帶我回固中過好日子。瞧你病的不輕,怕你死在我身上,我就去找藥了。”那時他的話閻以涼都沒怎麼仔細琢磨,因為他只是個孩子,她覺得他在說胡話。
不過現在看來,他那時的確沒說胡話,他確實身份不凡。
“藥呢?”不眨眼,衛淵盯著她,一定要問個明白。
“在城裡遇到了點麻煩,一個賣燒餅的小販說我偷了他的燒餅,就因為我穿的破爛。後來,就遇到了師父。你或許不知道關滔捕頭是什麼模樣,但你若是記得我們進入柳城那天,有個人給了咱們兩個饅頭,你就會知道關滔是誰了。”儘管過去這麼多年,可是還是記憶猶新。
“那個人。”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衛淵也想起了那個中年男人。他們倆飢餓難耐,他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個冷饅頭,儘管味道不好,可是一飯之恩,記得清楚。
“原來,他就是關捕頭。”關滔的大名,衛淵自然是聽過無數次。不過,從未見過。
“沒錯。他帶我去買了藥,煮好了之後回到那個破廟,可是,你已經不見了。”看著他,閻以涼很明確的告訴他,不是她把他撇下,而是他先不見了。
“我被家裡的護衛找到了,我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出了柳城。後來,我要找你,便又悄悄返回了柳城,很危險,因為當時很多要找我的人都在柳城。在城裡找了你幾天,但仍舊沒找到,我以為你是為了徹底撇開我而偷偷的離開了柳城。”這個猜測,的確傷到了他,而且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如此以為。
“想的倒是不少,我當時的確覺得你很礙事。”揮舞著掃把,竹枝隨著她的動作而到處飛。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耐煩我跟在你身後。”她的不耐煩,